化为一梦,梦过无痕,全不曾在他心中留下半丝尘滞。连那见到文书后曾有的
悲愤怨怒,也都被洗炼成灰,无法在他空明灵台上引动一丝无明。这种目下无
尘,也是目中无人的态度,再次刺到了轩辕。明明觉得胜了,也应该是胜了,
可是只要见着了他,再多的成就感都会变成挫败感,深深地,重重地,在心底
拖锯着。
玩味一笑,轩辕是决计不会让夜语昊知道自己的失败。“听你自称草民,朕还
真不敢轻受……帝座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草民以为皇上该懂的。”祈世子的脸笑起来,却还是透着三分深,三分浅,
三分的不可捉摸,却是四分的傲,眼熟得让人牙痒痒的。
“朕也以为朕知道。”轩辕笑眯眯地弯弓了眼,很有闲情地看了眼后进里的龙
床。“可惜你一定不是来找朕共渡春宵。”
“有何不可。”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被口水呛到轩辕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
然他一定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被水呛死而大名永垂史载的帝王。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祈世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只要皇上一句话……”
“拜托你了。”轩辕苦着脸。“你先除下面具罢,朕一看到你这张脸,什么兴
头都没有。”
夜语昊从善如流,小心地从脸上揭下一张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折叠起来,塞
进袖袋。“这样可好?”
轩辕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你脸上还有没有另一张面具?你真的是无帝
?”
“皇上还真难伺候呀。这般也不对那般也不对的,倒教草民为难了。”夜语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