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庆说,這个话要捋着根往上讲,那就得说两百年前。那时候,他们的家族在洞内避祸,本无意外出,也从没有害过人,整日里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两百年前,常庆才两百多年的道行。甚至还不会化形成人,每天无憂无虑的在洞里玩耍,虽然不能随意出门,但有父兄照應,日子过的却也很是舒坦。
只是后来有一天,一个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什么风水师,居然跑来找事。而且还在洞外摆下阵法,叫嚣着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當时,最开始的时候,常庆的族人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天雷阵阵,大地震颤,以为天劫到来,一时慌乱,居然離开了潜伏的洞中,一股脑的逃了出去,但是来到外面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糟老头子在施展天雷法,当場就恼了,于是一大家子同时出手,把那老头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而且连老头子施展法术的一面镜子都给缴获了。
蛇族莫名其妙的跟人打了一架,却是无意中得了个宝贝,不由大喜,当下常庆的父亲便带着族人返回洞内。一番研究下发现,这宝物竟然有可能是上古奇宝,轮回镜。
常庆那时道行浅薄,家里的事他也插不上话,但是常庆的父亲常丙辰却是功力颇高,两千多年的道行,并且已经渡过一次天劫,乃是妖中之王,非同小可。
他当时认出这宝物,便断定这东西可以帮助大家抵御天劫,众蛇妖自然欢欣雀跃。于是纷纷按照常丙辰的吩咐,各自勤加修炼,只等天劫之日到来,凭着这面宝镜,就可以安然渡过天劫了。
但没想到这时候,那个风水师,诸葛老头子又屁颠屁颠的卷土重来,而且还选了一个小天劫降临的日子,他借着天地之威施法,居然威力大了无数倍,还引下了天雷,把蛇族洞府劈了个稀里哗啦。
蛇族顿时冲出迎战,但在天雷面前,尤其是在具有小天劫威力的天雷面前,却是不堪一击,常丙辰虽然早有准备,但关键时刻却无法运用那面镜子,以至于在天劫中被劈死了不少族人,最后常丙辰大怒,现出原身,一尾巴把诸葛老头抽飞,又放出黑雾隐去行迹,天雷找不到宣泄之地,这才慢慢消散。
在这场战斗中,蛇族损失惨重,常庆的兄长叔伯们死难不少,常丙辰怒发冲冠,就想要去和诸葛老头拼命,但却被劝住,因为时下天劫将至,不宜现身,如果他真的施展全身手段去拼命,那必然会提前引来天劫,弄不好就造成杀身之祸。
最后,常丙辰无奈,只得带人在洞内继续研究那面宝镜,盼望着能在天劫到来之前,将这宝镜利用上,避过这一场死劫。
他们本以为,那个诸葛老头应该被一尾巴抽死了,可谁知他非但没死,还痛下决心,在师门请了高人回来,在洞外布下风水大阵,要彻底将常庆一家斩尽杀绝。
那时,诸葛老头请来一个高人,还带了一个棺材,同时放出风来,说这次要毁掉蛇窟,杀灭所有蛇精。阵围协划。
常庆说到这里,我拦住了他,问道:“我说……常兄弟,你说的这些东西,虽然视角不同,叙述方式不同,但是讲的却和那老鬼是一样的,我知道,后来那老鬼自己睡在棺材里,用他的生命力开启大阵,最后引来大天劫,对么?”
常庆翻了翻眼睛:“谁是你兄弟,你叫我爷爷,我都嫌你小。”
呃,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这家伙也太损了,我呵呵一笑说:“你还别装大辈,不说别的,南宫飞燕是你姐,也是我姐,从这个关系来算,咱俩平辈,可要是从别的地方来算,冥界黄泉客栈的龙婆是我师傅,她老人家有万年修为,别说你,就连你爹见了龙婆婆,也得跪下叫太祖老奶奶,呵呵,要这么算的话,你给我当孙子我也不要……”
常庆眼看脸色要变,南宫飞燕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俩能不能别没事就斗嘴,有什么可吵的,都是我弟弟,都听话好不好?谁不老实,以后不理他了!”
我翻了翻眼睛没吭声,常庆脸色数变,终究还是老实了,重重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头一偏,就不再看我了。
我不由好笑,这家伙的毛病我早掌握了,他的软肋就是南宫飞燕,只要南宫飞燕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南宫飞燕说棺材是圆的,他就得说跟飞碟似的……
呃,说到棺材,又把刚才的话题想起来了,我给南宫飞燕使了个眼色,她自然会意,于是笑着问常庆:“常弟弟,你刚才说,那个诸葛老头带了个棺材,后来怎么样了?”
常庆这才转过来,又冲我哼了一声才说:“那老家伙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什么用自己的生命开启大阵,扯淡,那棺材里放着的,是一件奇特的法宝,当时我爹刚好将那宝镜祭炼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基本运用自如,可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