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起了我爷爷,呃,我爷爷也已经去世了,我不是松了口气,我是叹气好不好……”
其实我心里还真是松了口气,因为从她第一次提到她爷爷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回想这一路走来的历程,我似乎都快成爷爷杀手了,走到谁家,谁家的爷爷就去世,所以她一提她爷爷,我就有点担心,怕她爷爷也因我的到来而死,结果却是已经死了一年,我这才松了口气的……
欧阳阳哪里知道这些,见我慌了神的道歉,才瞪了我一眼不说什么了,不过却歪着头看了看向羽,忽然说:“咦,我想起来了,我爷爷去年生病的时候,好像跟我提过这件事。”
“他跟你提过什么?”我问。
“他说,如果有一个中了奇毒的人上门求助,一定要想办法救治那个人,他还说,那个人是当年神捕门的传人,我们家很久前和神捕门渊源颇深,非救不可。”
我忙点头道:“你爷爷说的太对了,这个人就是神捕门的,你爷爷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提怎么救人?”
我差点要对她爷爷感激涕零了,话说为何每个人都有个了不起的爷爷呢?而且她爷爷居然也能未卜先知,感觉应该很厉害,可惜死了。
欧阳阳没吭声,从一旁桌子上拿了一个盘子,一根银针,小心的在向羽身上刮了几下,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确定一下,再来告诉你们。”
我们自然没什么可说的,欧阳阳独自进了屋子,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对我们说:“没错,我可以确定了,他这毒是可以解的,而且非那个孔雀胆不可,这样,你们马上去找孔雀胆,其它的材料,都包在我身上。”
孔雀胆,我深吸了口气,看来这一次又要和福缘斋打交道了,只是此时非彼时,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福缘斋,弄到孔雀胆,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我们把向羽独自留在了欧阳阳的家里,她说,她会用一些其它方法,尽量延缓向羽的痛苦和化骨粉发作的时间,但是,我们必须搞到孔雀胆,否则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向羽。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先去问问司徒先生,他号称天机先生,就算平时不愿泄露天机,总是神神秘秘的,但是此时人命关天,就算他不肯说,也要想办法让他透露一些。
于是我们再次返回了轮回阁,可可见了司徒先生,就独自退下了,我心里焦急,也没说太多废话,就把这次的经历和司徒先生简短扼要的说了,然后问他,福缘斋,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司徒先生果然皱了眉,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步,不过他下一刻提出的问题,却和这件事无关,他说,伊胜所说的,福缘斋背后的手段和动作,指的是什么?
我不由有些汗颜,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我还一心想着救人这件事,司徒先生却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重点,直接指向了福缘斋。
可是伊胜只对我们说了这一句话,具体的东西半点也没透露,或许,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详情,我回忆了一下伊胜当时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司徒先生听,他听了之后,眉头皱的更深。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用有太多顾忌了,福缘斋早晚是个祸害,也罢。”
他徘徊了半天,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语了几句,便抬头对我们说:“我可以想办法,查看一下福缘斋现在的位置,但你们若是找去了,后果听天由命,还有,到了那里,要按我说的去办,虽然现在和福缘斋的矛盾已经出现,但现在福缘斋主还不会伤你性命。不过你要记住,不得逞强好胜,给我活着回来。”
司徒先生的语气很是庄重严肃,甚至带着些许悲壮,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说,不过我也知道,如果要为了救人,就去找福缘斋,肯定是比较傻的行为,基本属于送死,但司徒先生这样说,必然另有深意。
除非,他是故意让我去送死。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