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被我笑的一头雾水,甚至问我是不是中毒了,我笑了一阵才停了下来,摆着手说:“老爷子,我没中毒,实不相瞒,小白前两天回家了,还邀请我去你家做客,不过那孩子一向糊涂,只让我去做客,却没告诉我你们家到底住哪,我现在有事要去找他,但是……”
钟万里一听,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脑门说:“没错没错,那孩子就是有点迷糊,哈哈哈,随我,好样的……”
我都无语了,敢情小白是随他啊,我说的呢,这老头看着也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不过,他总应该清楚他家住哪吧?
钟万里也没隐瞒,没怀疑什么,当下就告诉我,他们钟家祖籍原是终南山,后来几经辗转,天下漂泊,也不知究竟是哪朝哪代,就到了安徽定居,现在住的地方,乃是安徽省铜陵县的钟家村。
我顿时大喜,一拍巴掌,这事算是搞定了,这叫啥?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如果我不回家,现在多半还在平山城纠结,不知何去何从,看来,这一切真的是命里注定,急躁不得,该来的,早晚都跑不掉。
既然知道了小白家的住址,我立刻就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但是这边的事还没定下来,我又有点不放心,如果我走了,那个蛊王和马九联合起来,村民们岂不是要遭殃?
钟万里看出我有心事,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也不好直接说他家里可能出事了,那样的话,这老爷子也跑了,那村民们更倒霉了……
我在心里小小的自私了一次,就说平山城里出了点事,小白回家求助去了,然后邀请我去他家,代表韩家人的身份去请天师传人出山,就这么个事。
钟万里一听就乐了,他说这是好事啊,天师传人自从他爷爷那一辈往下,就没有再次出山过,如果这次真的能出山,那我的功劳绝对大大的。
我陪着笑脸说,要不是小白没告诉我地址,我早就去了,既然现在知道了,那我得马上赶去,以免耽误大事,不过,这里的事情……
钟万里倒是明白事理,立马拍着胸脯说:“既然有这种事,你尽管去办,这里交给我好了,那个蛊王奈何不了我,你说的什么马九,也就是个炼骨头的邪人,没什么大气候,我追了蛊王几年,也不介意再多追一个,至于迁坟的事,我都包了。”
我很是高兴,既然他大包大揽,那我倒是省事了,当下便和他一起回到王家,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的和王家人详细讲了一遍,王家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都吓坏了,我和钟万里安抚了半天,和王叔说好,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交给钟万里来办,至于哪天迁坟,迁到何处,所有的首尾事如何处理,我就一律不参与了。
总之,家里的一切,都交给钟万里,我相信,这位热心肠的耿直老爷子,一定会负责到底,那个蛊王和炼骨人马九,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就这样,事情交代完毕,我已经是归心似箭,当天下午就赶上客车,来到县里,买了前往平山城的火车票。
时间紧迫得很,从小白用灵犀梦影的方法要我去他家里,到现在,差不多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三天虽然很短,过的很快,但却是我终身难忘的,这三天,我不但拿到了韩家第二层的禁法,而且还见到了早已经去世的父亲,甚至还见到了爷爷,虽然只是爷爷的魂魄,但是,这已经让我很是感怀了,毕竟,这是我唯一可以和爷爷沟通的方式。
能在家里见到钟万里钟老爷子,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这天晚上,我坐在火车上,随着火车的摇晃,不住念叨着钟老爷子告诉我的地址,生怕自己忘记了,我知道,等明天到了平山城之后,我就可以动身,赶往小白的家乡了……
第二天一早,火车进站的广播响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站台上,平山两个字就映入了眼帘。
该来的人,终究要来,该到的地方,终究要到,我深吸了口气,下车!
清晨的阳光耀眼,这是个明媚的冬日,和东北的冰天雪地不同,只是,空气中虽然温暖,却似乎少了些熟悉的味道。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根,我的魂,始终是在那绵延千里的长白山脚下,白雪皑皑中,那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
我在火车站叫了辆车,直奔南宫飞燕的公寓,路上给她打了电话,电话打通了,却始终没人接,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她不会手机又掉了吧?还是出什么别的事了……
我不得不多想,因为前两天发生的事我还记忆犹新,金刀门勾结厌胜师偷袭蛇族,绝不会一次就罢手,说不定我走的这两天,两家打的正热闹,所以,南宫飞燕也很可能和邵培一在忙于蛇族的事。
结果,我赶到南宫飞燕家里,用她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一看,顿时就松了口气,她正懒在床上,穿着很单薄的睡衣,也没盖被子,睡的正香。
我走到床边,叫了她几声,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却是睡眼朦胧的,一见是我,立时就笑了,不过这笑却是有些发痴的笑,看我的眼神里面也带着股子直勾勾的意思,就跟故意要勾引我似的。
我心里暗暗嘀咕,这大清早的,发什么春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