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宫飞燕刚飘到玉貔貅的附近,就徘徊不进了,绕着玉貔貅转了两圈,又缓缓飘起,重新化为人形站在我面前,摇摇头说:“不行,有类似结界一样的东西阻隔,我根本进不去。”
我不由奇怪,连蓝宁都能进去,她怎么进不去?
再次拿起玉貔貅,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原因,就在玉貔貅的周围围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但是不放在眼前仔细看,很难发现。
我明白了,獬豸进去之后,就给玉貔貅施了结界,这回除了它之外,谁也休想擅自进出了。
不过我不甘心啊,抓着玉貔貅用力甩了几下,大喊道:“喂,獬豸君,你不要伤害蓝宁,她是好鬼,她……”
南宫飞燕拉了拉我,摇头说:“别喊了,恐怕来不及了。”
我默然,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苦难折磨都熬过来了,却……
“不是让你把獬豸带出去,暂时先别回来么?”我微恼着对南宫飞燕说。
“拜托,它肯听我的吗?再说它那个脾气,见谁都想冲过去顶,我一看这也不行啊,这要不赶紧回来,岂不就快酿成校园血案了?”
我愕然,见谁都想过去顶?敢情这学校里没什么好人了啊?
不过南宫飞燕又说,它倒不是顶学生,主要是老师,还有,校长……
我无语。
不管怎么说,这位獬豸总算是回家了,一时半会的也应该不能出来了,只是蓝宁的安危让我很是挂心,也不知道獬豸究竟会对她怎么样。
我正和南宫飞燕相对无言,邵培一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扑通往床上一倒,喘息着说:“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
这家伙昨天并没和我们一起,他去给那个小鬼烧纸钱,然后在半夜的时候就单独走了,神神秘秘的,说要去办事,此时又这副模样,就跟刚参加完马拉松长跑似的。
我不由好奇,问他干什么去了,他喘了会气说,回哈尔滨了。
我瞪大了眼睛,啊,回哈尔滨了?扯淡吧,记得他走的时候都半夜了,到现在也就十几个小时都不到,这数千里地,就打了个来回?
邵培一说,他本来是打算跟黄七太爷一起回去的,没想到昨天突然得到消息,黄七太爷自己先走了,于是他就赶紧随后追赶,让那个黄伯上了身,施展起神行法,日行三千里!
结果天还没亮他就到了哈尔滨,火急火燎的去了香堂,把事情办完,连口水也没顾得喝,就又返身回来了。
难怪他累的这个熊样,日行三千里啊,我的个乖乖,这要是换成一般人,估计连骨头架子都得散了。
不过我也没问他的事,只是让他好好休息,随后南宫飞燕也走了,因为马上就要到中午,阿龙他们回来看见毕竟不好。
一时好像没什么事做了,我郁闷的躺在床上,拿着玉貔貅在手里摆弄,盯着玉貔貅背部的裂缝,幻想着下一刻蓝宁就会从里面钻出来,温柔乖巧的对我笑。
然而等了许久,别说蓝宁的笑脸,就连獬豸的毛都没看见一根,我叹口气,把玉貔貅收了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蓝宁这次能躲过一劫吧。
邵培一休息了一会,就爬起来说他要出去一下,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又出去翻金子,他沉默了一下说,不是翻金子,是翻银子。
我大为纳闷,疑惑的看着他,这次他主动对我说,他其实一直是在找一块银盘。
他说,这银盘是现在住在黄皮子坟里面的那一窝蛇精的,而它们当初执意要抢回黄皮子坟,也是为了这个银盘。而且这几十年来,蛇精家族和黄七太爷的恩怨也几乎都是为了这个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