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那戲班看下,那個叫做陸肅的班主給我的感覺好像不是丁燕兒的男人,卻對丁燕兒極好,一定和丁燕兒關係匪淺,也許從他那裡下手,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柳靜月眼睛一亮,決定再重新去見那個陸肅一次。
「我陪你一起去。」姚御風沉聲應了她的話,表示贊同。
「我也要去。」
「我們也去。」
七嘴八舌,吳世麟幾個趕緊也要跟著去。
「又不是真的看戲,去那麼多人做什麼?」瞪了眼帶頭喊的吳世麟後,柳靜月拉著他手道:「安啦,我和御風一起去,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姚秋寒一直沒有作聲,他從一開始柳靜月出來就只用目光盯著她看,每次兩人視線相撞下,柳靜月都躲閃的目光讓他本來的冷然的表情更加森冷可怕。
邊上心思縝密的姚御風早看出來了端倪,心中想這兩人之間都在為之前幻覺空間內那場歡愛各自有著心思。
他一把拉過柳靜月將她推進房間,然後對姚秋寒點了點頭道:「去好好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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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寒一揚眉,眼底幾分意外姚御風的動作。
沒有多想,他立刻起身也朝著屋內走去,經過姚御風的時候,輕聲丟下一句道:「我不會謝你,我的愛不比你少。」
淡淡揚起了微笑,姚御風定在那裡不語。
他的心裡知道,他們誰都還不曾真正得到柳靜月的心。龍雷浩雖死,看似柳靜月走過了這個坎,但是唯有他知道,堅強表面下的柳靜月一直都在偷偷哭泣,她會醒來只是為了要為龍雷浩報仇,為了知道真相。
若一切結束,他真不知道誰能夠讓柳靜月留在心底。
被姚御風推入房中的柳靜月一見姚秋寒進來,下意識想躲,卻立馬給姚秋寒抓住手腕,拉扯進懷中,固定在衣櫃和他胸膛之間。
「為什麼要躲我?難道你以為我那個時候只是為了救你才做那件事情嗎?」他向來厭惡女人碰觸,除了讓他心動的柳靜月外,他恐怕這輩子也不會沾女人的。
背抵在冰涼的衣櫃上,傳來陣陣涼意。
柳靜月動彈不得的被迫鎖在那裡,只好無奈之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姚秋寒,無聲對視。
「怎麼?說不出話來?你早就不記得我了對不對?」姚秋寒突然笑了,眼神卻愈發陰鬱起來。
「姚秋寒,我的心裡一團亂,原本背叛絶望的心因為丁燕兒的事情就像聽到了春雷的筍芽,蠢蠢欲動,頂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可是雷浩的死又絶望得像一塊大石頭,幾乎將我的心再次壓倒,壓死,沉沉籠罩在心頭,讓心不由發墜,又疼又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柳靜月疲憊不堪地用手環住了姚秋寒的脖子,無力地依靠在他胸前,低聲呢喃著。
本來瞬間狂狷的氣焰頓時收斂起,姚秋寒任由柳靜月依靠著自己,發愣了許久之後,才壓抑住心中的情緒,緩緩將手臂圈住了柳靜月,慢慢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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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痛苦,你的難受。」姚秋寒伸出手捧著柳靜月臉龐,替她擦拭著無聲中滾落的淚水。
然後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輕訴說著他的情意。
「靜月,你不知道你對我的意義有多大。七年多前我遇見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那麼美好,那麼生機勃勃,那麼光彩奪目,你有你最快樂的生活,有美好的一切,我默默守了你很久,直到直到丁燕兒死了,我自以為自己可以取代她,像丁燕兒那樣時刻守在你身邊,你就會回覆到過去的快樂。可是我錯了,我犯了何丁燕兒一樣的錯誤,都把自己的愛強加在你的身上,不問你要不要,接不接受,是我錯了……」
頓了下話語,姚秋寒用下巴摩挲著柳靜月的髮絲,堅定而低沉的聲音緩緩接著說道:「但是我不會放棄的,知道了愛情不可以強求,求是求不到的,但是我選擇堅持,我選擇付出,依然和當年一樣,我默默的守著你,不想著你回應,只要保護著你,讓你快樂,讓你自由,做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我的愛接不接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記得我愛你,這就可以了。」
突然間姚秋寒覺得輕鬆了!
他豁然明白了丁燕兒為何在最後一刻收手!原來丁燕兒那個時候就想明白了一切,唯有把愛無限承載著,才能夠擁有著他們真正所愛的柳靜月。
那個會開懷大笑,會機智聰慧,會堅強樂觀,會充滿希望的柳靜月,終究會在他和丁燕兒的付出中重新回來的。
這一刻,姚秋寒一向只知索求,強行控制的心懂得了愛的真實,愛的美好。
柳靜月止住淚水,抬起了頭,她笑了,不是苦澀,亦不無奈,淡淡溫柔,點點驕傲,眼神似水,瞬間臉上生出華彩,生機一片。
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吻輕輕印在了姚秋寒臉頰上,然後情人般低呢著:「姚秋寒,你和丁燕兒一樣傻,其實若是不重視的人,我又何必在乎呢?你和她太像,所以遲遲不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