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相像了!
心底喟嘆了一聲,柳靜月乾脆主動伸手環住了姚御風的脖頸,任由他將自己放到在了床上。
龍雷浩!
你我舊時種種,彈指過了數載。回望山盟猶在耳畔,錦書卻已難托,到如今春如舊,人空瘦。
此刻自己依偎著的這個懷抱是那般熟悉又陌生。她藏不住地想,封魔般在心底吶喊著那個未曾喊出口的名字。
就在姚御風喊著她的名字進入的那刻。她猛地睜開了雙眼——過往種種終究淡去,眼前這個青年是第一個在她重生之後喊著她的名字與她歡愛的男人。
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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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同時躺在床上,情形完全不同。柳靜月背對著姚御風,任由他在自己赤裸的背後勾畫著那張詭異的圖騰。
「還沒有散去嗎?奇怪了,為什麼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顯現這個圖騰呢?」柳靜月背對著姚御風,悶著聲音問道。
察覺出有濕滑的舌頭舔弄上了後背,柳靜月身子一緊,身下又竄上了一層火苗。
好奇怪的感覺,似乎怎麼也消退不了體內奔騰流瀉的慾望。
「因為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唯有精神最愉悅的時候,這個圖騰才會在你後背展現。」沙啞著嗓音回答,姚御風著迷地撫摸著那大片嬌嫩肌膚上黑暗地獄的魑魅們。
果然是降頭界最傳奇的東西,有著無限墮落的風情。
「我自己只見過一次。當初丁燕兒騙我說是紋身的時候有見過這麼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柳靜月嘟囔了一句後,翻轉過身子,晶亮的眼眸望向了姚御風道:「既然你是降頭師,是不是可以再解除這種降頭啊?」
姚御風未吭聲,直到柳靜月似有焦慮之後,這才抓起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的肉身已經毀了。」
「對哦——」猛地洩氣,柳靜月懊惱地直拍自己的腦袋說道:「要是那個時候就認識你該有多好。我也許就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體裡面了。丁燕兒也不會死了啊。」
姚御風撫摸她的手一滯,低垂的眼眸道:「丁燕兒應該是有人害死她的。」
「你說什麼?她怎麼還是被人害死的呢?不是說她自己設的降頭嗎?」柳靜月聽聞大為失色,直接抓牢了姚御風的手晃動著問道。
「就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結果如此不同,所以我才當時沒有能夠肯定是圖騰鬼降的。因為這個降術真正成功的話,應該是你和丁燕兒都活著,而不是只有你的靈魂在她的身體裡面。」
「我不明白——我在她身體裡面,不是你說的那個降頭術產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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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對了一半。這個降頭術的目的就是為了施降人永遠得到受降人。所以施降人的靈魂不該被毀滅的,應該是一分為二。一半留在自己的身軀裡面,一半進入受降人的身軀裡面。而受降人也是同樣的情況。這樣就由兩個人完全結合成為永遠不會分開的一體。可是現在卻是你全部的靈魂在丁燕兒身體裡面,而丁燕兒卻魂飛魄散了。說明這個過程中有巨變發生——而產生這個巨變的人恐怕就是殺掉丁燕兒的人。」
柳靜月目瞪口呆地看著姚御風說完,不由喃喃自語了一句:「太匪夷所思了。靈魂居然還能夠一半一半地分開放啊?我怎麼覺得跟切冬瓜一樣?」
「哈哈——拜託,我們正在說正經的事情,柳靜月虧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姚御風先是一愣,接而放聲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回頭我要是有本事的話也把你靈魂切了一半一半的,然後隨處亂放,看你還覺不覺得好笑。」沒好氣地頂了姚御風一句,柳靜月深感自己人生怎麼好端端就這麼一波三折?
止住了笑,姚御風面色一整,眉色柔情蕩漾,對上柳靜月應了一聲道:「我全部的靈魂都放你這裡了。你記得抓牢就是了。」
柳靜月一愣,下意識趕緊起身,躲開話題:「我之前就想問你,怎麼好端端我會從營地出來?」
姚御風見柳靜月有意閃躲,眸色一暗,轉而恢復常態,也跟著起身。毛毯滑落,露出了他強健的體魄,倒是為他添上幾分不覊的感覺。
「我只是耍了耍官方手段而已。畢竟手上有權好方便辦事罷了。以後你就在我辦公室呆著,不用回營地了。」
「那太好了——我可以每天看吳世麟那小子了。前兩天去看他,他傷勢還不見好呢。」柳靜月一聽可以不用回營地,頓時首先想起還在醫院的吳世麟。
果然如此——
姚御風抓住襯衣的手微微一緊,心口泛起幾絲苦澀之意。
龍雷浩是她心中的尖刺,吳世麟是她心中的依賴。唯有他——唯有他之於柳靜月而言,只不過是過往幻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