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降頭術降頭的人才會身上有這種圖案。換句話說——那個柳靜月是被騙了。」
怎麼——可能?
鬆開了扯住崔逸軒領子的手,柳靜月整個人癱坐在床上,傻了一般呆滯看著前方沒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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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月——你不是說紋身很酷嗎?我知道一家很棒的紋身店。要不雙休日去看看?」當看丁燕兒甜蜜的聲音尤在耳邊,如今想來憂如隔世,已經物是人非。
「靜月瞧那個圖案多有性格啊。要不就這張如何?」在紋身館內,丁燕兒笑的璀璨如花。
「可是——看起來好像很複雜的樣子呢。奇怪——那個紋身師怎麼不露面的?」
「哎呀,人家是很出名的紋身師呢。肯定很忙的,等下會給你局部做麻醉,你就不會很疼了哦。」
「哎喲——真是疼死我了。奶奶個熊的,這麻醉就不能久點嗎?」當時自己似乎真的很傻——很傻。居然只想到麻醉的時間久不久,甚至都不去關心到底如何紋身的過程,紋身師是誰,連紋身後看去依然光滑無暇的背部卻連一點點懷疑都沒有。難道,自己當年就真那麼相信丁燕兒?」
「奇怪?那紋身的傢伙該不會騙錢的吧?怎麼我光是覺得疼,怎麼後背一點圖案也沒有?」
「嘿嘿,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圖案的特別之處就在這裡。只有等你以後每次愛愛的時候才會顯現哦。」丁燕兒那個時候調皮的附在自己耳邊說著悄悄話。
「要死了。哪來這麼奇怪的紋身啊。呵呵,要不你也紋個,以後你愛愛時候機會肯定比我要多的多。」自己不知道在胡扯什麼,總之就這麼相信了丁燕兒的話。真有這種歡愛之後才會顯現的紋身?
鬼迷心竅!
「喂!喂!丁燕兒你在想什麼呢?」崔逸軒的叫喚聲把柳靜月從回想中拉了回來。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騙了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真切的哀痛,過往曾經的背叛和痛苦此刻再次襲擊著柳靜月的心房。她崩潰的扯動自己被綁住的雙手,似乎唯有這樣才可以擺脫心靈上的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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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燕兒。你在做什麼?」崔逸軒一急,乾脆用整個身子攔腰抱住了她,然後安撫的輕聲說道:「別急,別扯。我立刻給你解開。」
可是被回憶擊潰的柳靜月哪裡還會聽的進崔逸軒的話。她整個身體劇烈的搖擺扭動,反正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甚至就好像自從自己死亡之後又莫名重生到丁燕兒身上後,就有無形的高山重重壓倒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撲朔迷離,難以看清。當年的丁燕兒到底都隱瞞了她些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等自己這身心年跨過了這個坎後,回頭又要重新原路返回?
察覺出身下的女人有些不對勁,崔逸軒乾脆用整個身體壓制住她的手腳,將她雙手高舉過頭,然後細長雙腿緊緊箝制於自己的身下。頭靠著頭,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
「丁燕兒你冷靜一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圖案是降頭術的圖騰!那個泰國人說幾年前有人曾經租用過他的紋身館一天,至於做些什麼他也不知道。對方開價很高,而且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交易的錢財是直接匯款的,所以他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因為那件事情很奇特,所以他還記得。難道真是你去租借嗎?」
血紅著雙眼,柳靜月眼眶之中閃過的絶望和哀痛讓崔逸軒一愣,原本還想逼問的話嚥下了口中。
「崔逸軒。你到底是誰?你的委託人是誰?告訴我吧——我已經猜到幾分了。」空洞的聲音從柳靜月口中發出,眼光黯淡沒有一絲光亮。
「這不是先前說過是行業——」
「是丁燕兒死前委託你的吧。」截下了崔逸軒打馬虎眼的話,柳靜月乾脆俐落的反問。
手一鬆,崔逸軒整個人從柳靜月身上彈坐起來,然後不可思議的盯住了床上之人問道:「你——?你胡說什麼。你不就是丁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