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場十八歲的頭次床上經歷,全世界只有吳世麟和柳靜月兩個人知道。如今被認為是頭號仇人的丁燕兒爆料出來,怎麼能不讓吳世麟驚天霹靂?
緩過了神智,吳世麟體會出剛才那段話的不對頭來。「在我的床上?」
他什麼時候在丁燕兒的床上過?應該是在柳靜月的床上才對啊──剛這麼一想,吳世麟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腰身柔軟如柳絮,身段玲瓏誘人,臉蛋漂亮勾魂,眼睛閃動媚態的女人,遲疑了半天,才抖縮地問道:「你是──誰啊?」
原本就不指望吳世麟能夠問出多麼有水準的話來,柳靜月乾脆一屁股也坐到了地上,乾淨俐落地回答:「我就是柳靜月。該死──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我頭上了。比死了還不乾脆。」
「等等──我沒聽明白。你說你是柳靜月?我說姓丁的,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你這大活人站在我面前,卻和我說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你騙鬼啊?」 吳世麟是將信將疑說了一通。
「我到是想騙鬼啊。下地獄都比這種半調子的情況要好。何況居然還在丁燕兒身體裡面。你覺得難以理解,我都覺得喪氣。」胡亂拉扯著領口,柳靜月乾脆將衣服鈕子大力解開了好幾個,裡面春光乍現。
吳世麟的目光頓時不由自主地被那片春色吸引過去。要是換了以前就算丁燕兒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動心去瞧。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一舉一動,說話談吐之間都是他熟悉的柳靜月。吳世麟的心防立馬鬆懈開來,這眼神可就不受監管地飄向了引人遐想的胸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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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瞧,柳靜月自然立馬察覺到。手一拍他腦門,習慣性就訓道:「你小子昏頭了。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那是丁燕兒的胸,你瞧那麼起勁做什麼?」
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腦袋,吳世麟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動作說話,讓我都恍惚是靜月和我在一起呢。」
「恍惚啥?本來就是我在和你說話。佛曰人之皮相不過幻眼雲煙。你和我相識那麼久都不能夠察覺出我來嗎?」
「真的是你!靜月,太好了,我想死你了。你終於回來了。」 吳世麟一高興,又重新撲進了柳靜月懷裡。
「去去──小子。你搞清楚。現在這個身體是丁燕兒的,我的身體早被燒得灰飛湮滅了。」柳靜月沒好氣地想要推開吳世麟,無奈丁燕兒那小胳膊小腿的壓根就使不上力氣,只能夠讓他賴在了懷裡頭磨蹭。
隨後柳靜月詳詳細細的把自己醒來時候已經在丁燕兒身體裡面的事情說了個遍,最後總結性地來了一句:「反正一句話,現在我是灰飛湮滅,而丁燕兒是魂飛魄散,兩個人其實都死了。」
「我實在是沒辦法想像這麼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你們身上。哪裡出了問題?」 吳世麟摸著腦門,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關鍵是我怎麼死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吳世麟這一聽也沈下了表情,許是想到了那天知道消息後的哀痛,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回道:「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死的。法醫鑒定為無故自然死亡。警方也查不出結果來。」
「自然死亡?怎麼可能!?」這回柳靜月可大為吃驚了,想了半來個月自己死的各種原因就是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自然死亡不就意味著她是突然冒名奇妙沒有原因就嗝屁了?老天爺是玩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