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
他眼睛微眯,嗓音带着一抹迷糊的沙哑。
“太早,外面冷得很。等天色大亮后,你再出去。”
郝悠躲回被子里,往边侧挪了挪。
“……知道了。”
他似乎笑了,眼睛没睁开,嘴角戏谑上扬。
“咱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瞧你……这就害羞了?”
郝悠又窘又气,很不喜欢这样感觉。
自跟他认识,她几乎都是扮着长者的态度在怼他教他。
被他这么一说,她直觉很不对劲儿,脸也火辣辣红了起来。
“谁跟你说我害羞了!只是同睡一张炕而已……”
他抬起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了!你还不承认?悠悠,原来强悍毒舌的你竟也有如此小女人的时候!”
郝悠窘了,略带着气急败坏起身——他胳膊一伸,又将她按下。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刚才只是逗一逗你,不必往心里去。晨起实在太冷,还是窝被子里取暖吧。”
她不自在咳了咳,裹住被子,装出平常的口吻跟他聊起来。
“我刚醒的时候,你不是在睡吗?怎么知道我醒来的?”
慕容稷闭上眼睛,迷糊低声:“练武的人……耳力自然比较好。”
她疑惑瞪眼,好奇问:“你练过武?基础怎么样?”
他几乎快睡着了,低喃:“还可以……打猎以后更好了……”
郝悠听罢,暗自又想起其他主意来。
他的文章作画读书,她有信心能辅导他多一阵子。
只是,他的武功和骑射需要一个好师傅来引导——该去哪儿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