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华眼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
可她的手还被他紧紧扣着,甚至落在匕首的刀柄上,稍稍一动,就好像让那血液流得更汹涌了些,鲜红的刺激着她的眼球。
“……放手。”她颤声挤出两个字。
萧寒锦扣着她手的力道松了几分,可仍是没有放开,“她伤了你的狐狸,已经付出代价。你伤了我,是不是也该负责?”
帝容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自己刺的,让我负责?”
男人低下眸,看着她握着匕首的手。
帝容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又是一缩,“……你放开,我去找大夫。”
呵。
萧寒锦扯了扯唇,眼底凌厉的锋芒一闪而过,猛然扬手拔出了胸前那把匕首。滚烫的鲜血比刚才更猛烈的飞溅,帝容华的脸上刹那间一片温热的痕迹,“萧寒锦!”
她脸色一白,整个人更僵硬的震住了。
“不解气么?”
视线中的俊脸是她从未见过的苍白虚弱,他嘴角的弧度越是温和平静,便愈发显得刺人,“要不要再来一刀?”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往下插进他的胸膛,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叫出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匕首的尖端终于在抵上皮肉的时候制住了,没有再一次刺入他心脏的位置。
男人目光微动,“我要娶你。”
娶她?
他想娶就娶了?
帝容华气极反笑,狠狠的闭了下眼睛,“我都说了我会站在你这边,你到底为什么要逼我?”
他明明不喜欢她。
她好不容易才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这辈子都罕见的几次退让和成全,几乎全都用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