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突袭, 主将受伤, 就差一点,辽阳府就会落入北戎人之手,好在辽阳府里的将士与北戎多年争战, 早有了经验,再加上辽阳府的城墙是用陆昭最新研发的水泥重新浇筑过的, 着实坚硬厚实, 这才让北戎人一时攻克不下。
事关重大,就连退而不休的太上皇──平康帝也惊动了,一得知这事,太上皇当场大怒,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冯唐是怎么办事的”
也怪不得太上皇愤怒,毕竟从很早以前,远在大皇子宫变之后,他们便知道了北戎的狼子野心, 也着实做了一系列的措施来防着北戎人, 先是调冯唐到东北去镇守边关, 接着在陆昭的水泥出来之后, 这第一件事便是运到辽阳府浇筑城墙。
可说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一点也不敢马虎,但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冯唐却在北戎小小的一次突袭中受了重伤,险些丢了辽阳府, 怎么能不让太上皇恼火。
“太上皇息怒太上皇息怒”那报讯的将领尴尬道“我们也万万没有想到,北戎人竟然勾结了西洋番子前来”
那将领暗道晦气,说起来,他们这些年来当真是努力防着北戎人了,不说别的,只要是姓佟,或着是祖宗三代曾经和北戎人联过亲的,他们可都不敢放进辽阳城里,可说是再小心也不过了。
那知道这一次北戎人不是勾结汉人,而是勾结起西洋人了,他们这才一时不慎,被北戎给暗算了。
太上皇冷声道“朕早说过了,北戎今年之内必会来袭,你们也该仔细点才是。”
因为他们故意让北戎得了那么一份第一代的变异玉米之故,北戎减产就在眼前,北戎多山,原本种植出来的东西便不够吃,如今又出了减产的变异玉米,北戎灭绝危机就在眼前,北戎不可能没有动作。
北戎人一但有动作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们大晋朝,而冯唐竟然还疏忽大意的受了重伤,这叫平康帝如何不恼
可怜的传讯兵只能囧着一张脸,不断的磕头,“太上皇恕罪太上皇恕罪”
讲真,他不过就是冯将军身边跑跑腿的小兵,那里知道这么多呢,太上皇一直纠着他骂做啥
做为一个再小也不过的传讯兵,传讯兵觉得很委屈。
仁安帝亦是脸色铁青,在他仁安朝的第一年便发生这种大事,以后史书上必定会记上一笔,叫他如何不恼,恼归恼,这事还是得尽快解决。
他冷声道“先派御医去东北为冯唐治伤,另外,也得再挑选将领替代冯唐才是。”
派御医倒是件小事,不过挑选合适的将领可没有这么容易了,毕竟冯唐这次是因为碰上了西洋番人,这才会不敌受伤,不过有那本事对付西洋番人的将领并不多,而且又是在东北
仁安帝把军中的将领摸索了一遍,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挑选谁过去了。长与和西洋番子打交道的将领不懂得陆战,更不懂得别戎人,而懂得陆战,了解北戎人的,却对西洋番子不甚熟悉。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部份的将领都是谁也不服谁,要找一个合适的将领总领东北军,孰为不易。
平康帝微一沉吟,最后道“我亲自去”
这一次他御驾亲征,不信不能大败北戎
“父皇”仁安帝连忙道“父皇怎可以身犯险这太危险了”
平康帝拍了拍仁安帝的肩道“当年我也是御驾亲征过的,这也算不得什么。况且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眼下没有合适的将领,也本就该是我去。况且大晋朝里有你,我也放心。”
平康帝微微感慨,想当年他刚继位之初,北戎还不是看着他初初继位,国内不稳,便想来占便宜了,当时他也是一样带着贾代善与贾代化俩兄弟御驾亲征,足足打了十个月,这才大败北戎,给大晋朝争取了数十年的安宁。
他当年可以做到,他不信现在的他做不到,况且大晋朝中有着仁安,即使他有个什么,想来仁安也能把朝堂稳定住。
御驾亲征其实是件危险事,毕竟大部份的皇帝不懂军事,极有可能胡乱指挥,反倒让一朝原本必胜的战役成了必输,不过这在平康帝身上倒不是问题,他也是有过御驾亲征的经验,自然知道分寸。
平康帝之所以会想御驾亲征,其实也是被逼的,大晋朝人才济济,自然有得是人对付得了西洋番子与北戎,问题是一个军队里要是有了二个将军,而且又不是像贾代善和贾代化这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堂兄弟,其下场自然是不言可喻了。
为了避免两位将军到时搞起内斗,平康帝这才想跟着去,免得两个将军互相看不过眼而搞起内讧了。
平康帝直接挑了带了御林军──卫将军,又挑了这些年来在天津一地镇守天津海关的──谢将军,两大将领前往辽阳府支援。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年纪大了,平康帝此行时每每梦到了当年初次御驾亲征时与贾代善、贾代化两兄弟结伴同行之事,一时感慨,竟然下令让贾赦随行御驾亲征,这圣旨一到荣国府里,贾家众人顿时懵了。
头一回,贾赦没有接旨,而是一直接着夏德全担忧道“夏公公你没事吧是否跑错府了”
他曾听闻有些人年纪大了之后,头脑不清楚,就连自个的亲人都会认错,不过夏德全也犯了这毛病吧
再想想夏德全的年纪,贾赦莫名的有些担心了。
“胡说什么”夏德全着实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可能会跑错府,即使我弄错了府邸,但这圣旨上可是你的名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这”贾赦瞧了几眼圣旨,“莫非拟旨的老翰林们”
然后他收到了来自夏德全的死亡射线。
得,他知道一道圣旨从拟旨到传旨,中间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呢,这拟错旨的机率是不可能有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