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处打听,四处想办法。
医生和当地德高望重的长老,都来看过。
岑之豌时而发烧,时而喃喃低语,一直清醒不过来,像中了邪似的,魂都丢了。
转院回国,归途漫漫,害怕路上出事。
合计起来,有声望的老人告诉岑晓秋,去找山里的女人。
山里的女人,不就是缅甸巫医吗。
岑晓秋是亲妈,这时,反而做不了主。
谢婉熬瘦了一圈,晚上过来,拉住岑晓秋的手,桃花眼撞入岑晓秋如秋水一泓的眼眸中,“晓秋,时间不等人。现在谁来了,都没有办法。我不是说,死马当作活马医。我的意思是,枇杷如果是我的女儿,我立刻就背着她,带她去找山上的女人。”
岑晓秋问,“你会去?”
谢婉拢住她的手,“会。”
岑晓秋道:“我心里好乱。”
谢婉想抱抱她,伸出手臂,犹豫着,又收了回来,“……姐姐,别怕。”
岑晓秋已经从她掌心缓缓抽出指尖,“……谢婉,我们出发吧。”
巫医是个老婆婆,手中木杖雕刻着朴素诡异的花纹,胸前挂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她的缅甸语非常难懂,犹如吟唱,谢婉恨不得摇醒岑之豌小朋友,当个翻译,再昏迷。
“……要把记忆封印起来。”
“不是所有的记忆,只是这段记忆,在缅甸的记忆。”
“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街道……学校……熟悉的食物……所有的一切,放在盒子里,锁起来……”
谢婉搂着岑之豌,急道:“那她不就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