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总归,长的还不错。”莲方瑜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极力克制“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微妙不适,本能地吐出句大实话,称赞岑之豌漂亮的皮囊。
“这样也好,我终于不用在公司里看见你妈了。”莲方瑜长出一口浊气,心情一时美妙起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恶趣味。
奚金枝女士,可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丈母娘,催婚就催婚吧,差点连带全公司的人都逼死了,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这背后,又存着一种什么样的信念。
亲家母难处,岑之豌以后,可有的是罪受。
提起岑之豌,莲方瑜满腹公私恩怨,越想越气,难以自持,非要补上那一刀,不屑道,“做了。她行吗?”
这是一个感叹句,莲方瑜需要发泄。
楚幼清回答:“特别好。”
莲方瑜重新切到免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大声斥责,“楚幼清,你想气死我?!”
楚幼清平静地说:“你问我的。”
莲方瑜翘起高跟鞋尖,人在真皮办公椅中,原地旋转了一圈,小声调笑,牙根痒痒,“楚幼清,你别想坑我,她这么行,你能起这么大早?我看,她是不行吧。”
楚幼清没说话,仿佛在思考一件别的事情。
莲方瑜比楚幼清还大些,哪能不明白,反应过来,开始痛骂岑之豌,“真的行?!——便宜都让她占了!幼清,她这可是阅人无数,小小年纪,会的很嘛!你说你吃不吃亏,傻不傻,你就这么给她了?”
楚幼清听她讲完,缓然道:“她年轻。”
莲方瑜反驳,“你就是傻,她年轻,耐不住寂寞是怎么的?你给她,也不一定拴得住她。你怎么这么老实?她们那个什么狗屁女团,一个个会玩得很!”
楚幼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方瑜姐,我和她,证都领了。我也不想再领一次证。”
莲方瑜听楚幼清语调疲惫,透出难得一窥的脆弱感,心也跟着软了,好声宽慰:
“你妈也是,选来选去,挑花了眼,再找下去,恐怕还不如岑之豌。幼清,这婚结都结了,对你妈也算有个交代,以后,她也没事再好烦你。我们专心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