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灵堂布置的和大人的一样,只是周围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除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怎么了?”
楚辞本就跟在我的身边,见我突然停下来,转头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静了静,然后摇了摇头。
“那估计是我听错了。”
我摇头一笑,朝外走了出去。
楚辞是苏摩一族的人,他都没听到的,估计真的是我听错了。
姜小鱼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到楚辞还在,她笑得更开心了。
我则催促道,“你刚才看出什么猫腻了没?”
“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付老前后的态度变化,让人匪夷所思。我一开始得到的消息也是他知道孙子死后震怒,非要查出个理所应当来,觉得可以大赚一笔,所以才来。但这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变了卦。事出必有因。”
“那你想怎么办?”
“他设立灵堂,肯定会出殡,我们晚上再来看看,现在先去会会那家人。”
我赞同,反正来都来了,以姜小鱼的性子,不查到头,她是不会甘心的。
但我总觉得那个灵堂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时哪里。
“楚辞,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吗?”姜小鱼走了几步,靠近楚辞,笑眼眯眯的开始打起了主意,“你看我们两个女孩子,那么的柔弱,万一被人打了怎么办?好歹你是警察,你在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做警察就是要为人民服务——”
“去。”
楚辞伸手按了按眉心,主动打断了姜小鱼的话,眉宇间显露了一丝不耐烦。
“太好了。”
姜小鱼笑嘻嘻的什么都没发现,走走跳跳的就出去了。
我很是同情的拍了一下楚辞,笑道,“她就是这个性子,你习惯就好。不过——”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不过她好像喜欢上你了,你以后可麻烦了。”
本想看看他的囧样,但他显然掩藏的很好。
勾勾唇说,“我只是好奇,烛照怎么会容忍你和她单独行动的。”
我心里一惊,他知晓烛照没跟着我来吗?
这可能吗?
毕竟烛照隐身后的存在,连奶奶都不知道,楚辞会有可能知道吗?
仅那么一瞬间,我就背脊一身冷汗。
看来奶奶的话是对的,楚辞这个人,真的不是泛泛之辈,和一般人那样相处,很难。
“你都受不了,他可能受得了吗?”我强压住心头的微乱,表面不动声色的说,“要不是姜小鱼太聒噪,此刻我就拉着烛照的手呢!”
我没有回答他烛照在还是不在,有时候模糊的一种回答,才是最好的猜忌。
须臾,楚辞脸上的笑,慢慢舒缓了一些,慢慢的往前走,边走边说,“小荧,你真的长大了。我很欣慰。”
你欣慰个毛,我长不长大和你有关系吗?
我在心里骂他,实则不理他。快速跟上姜小鱼,去寻了那家人。
因为姜小鱼想在楚辞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是以并没有从他这里得到那家人的消息,而是自己打听。
在郊外这一块,根本不是很大,也算个小镇了。
而且邻里街坊,大家也都认识,一问哪家才死了人,就有消息了。
“是东边孙家。”姜小鱼打听了消息,回来说,“那家人为了这事,前前后后上门数次,都没得到个说法,也不愿意将尸体下葬。现在就放在家里的院子里,灵堂到现在还摆着呢!”
“三天不下葬,对死者不尽。就算有恩怨,也要先让尸身安息,才慢慢讨说法吧?”
奶奶说过,人死后,为何要安葬遗体?就是为了一个安息。
而且从人死后的清洁遗体开始,到入殓出殡等等,每一步都是十分谨慎的。
很多人都认为,只有安抚了死者,他们在天之灵才会保佑生者。
因此很多人家即便有争执,还是会先安葬逝者。
但这家人的做法着实奇怪。
我们一路朝那家走去,听到的都是说那家人的不孝,总而言之。从老人嘴里出来的,都是叹息声。
“今晚是孙云的头七,不管他这几天的魂魄在哪里,最后都会回到家里看上一眼。若是一旦看到自己的遗体还未下葬,绝对会生变。”
姜小鱼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每个正经,但办正事的时候,还是挺严肃的。
而且每一次她严肃起来,就说明这件事绝对不容易。
此刻,我们就站在孙家的门口,老远就闻到一股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