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来自阳气的感觉,就算是阳气,也没像火烧一样的,那样阳气过盛到了这种地步,连活一天都是活不了的。
直接就爆阳而死了。
而他的就像是在怀里揣着个小太阳似的,要是握手话,可能那实力弱些的,或是普通人,直接就能将自己的手掌给烧穿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状况。
这只有炽燃鬼才能出现这种情况。
裘白衣一看玄飞的模样,就清楚了,他苦笑道:“别怕,我这只能烧自己,烧不了你们。”
玄飞倒不是怕,只是觉得他可怜,这家伙在活着的时候到底做了多大的坏事,才能成为炽燃鬼啊?
“阿灏,你是怎样找到这位裘先生的?”
“请叫我白衣就行了。”裘白衣说道。
“我是在往西走的时候,想一点点的查找那地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能到地里的洞穴的什么的,要是有地下洞穴的话,那冶星可能藏在地里,就看到裘先生在追逐一个女鬼,就跟了上去,直到他将那女鬼抓住一下打死后,我才问他冶星的事,他就说他知道那个伤心人的下落,我就将他带过来了。”
“女鬼?”
“是媚鬼,我最恨这种鬼!”裘白衣脸上现出一些狠劲来,“媚鬼都不是好玩意儿!”
“是狸媚女鬼吧?”玄飞问道,“传说这种鬼最是会媚化人心,能将人媚化后,再将人的阳气全都吸走……”
“嗯,我生前就是被媚鬼给弄死的。”
这家伙活着的时候就这样悲剧啊。
“难怪你死了后,还一直追杀媚鬼,是想报那生前的仇啊。”凌一宁惊道。
“倒不是,这位姑娘你误会了。”裘白衣摇头道,“我只是不想她们再害别人……”
“但这饿鬼界里媚鬼还是极少的吧?毕竟这鬼体内的阳气少得可怜,她就算是想吸的话,又能吸到多少?”
裘白衣深深的看了玄飞一眼,点头说:“此言甚是,但是防范于未燃,那媚鬼要是有机会到人间界的话,岂非要让许多人都丧命?”
玄飞微微皱眉,要从下三界到上三界那难度可不小,而就算是回审判界,可用法子也是少得可怜。裘白衣有些小题大作了,可能是对那媚鬼真的是恨之入骨了吧。
“你说你知道那伤心人的下落?”玄飞问道。
“是,我知道。”裘白衣拉着长袍,就坐倒在了地上。
这地上全都是青草,他倒也洒脱得很。
玄飞看着也一招手,大家都坐了下来,除了那还被定在那里的鬼卒外。
“那个伤心人是前几日才来这里的……”
玄飞点头,由于没能找到那冶星的踪迹,他的速度可能要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他极有可能是从那雪泥山出来就直接奔这望夫石过来了。
“我看他跟那望夫石一样的看着远方,就想他是不是也在盼望着家人回来……”
你想得有些多了,玄飞心想,以冶星那样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妇人心思的,那他学着这个望夫石看着远方做什么?莫非是这望夫石看过去的方向有玄机?
玄飞正想站起来,就听那裘白衣继续说下去:“后来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说他在看云……”
玄飞抬头看天,这饿鬼界里暗无天日,哪里来的云?就算是有云,也全都是乌云吧?连太阳都没有,终年不见日光。
所以这里鬼大半也都是皮肤白嫩之辈,这也难怪,都跟人一样,那人大半都是晒得多的话就会黑,这鬼也是一样。
那小基都好几万年,这是至少的数,他都没晒过阳光了,他那身细皮嫩肉不白才怪了。
“我说哪里有云?”
凌寒点头道:“这四周别说是云了,连一点水蒸气都没有……”
“什么是水蒸气?”裘白衣愣道。
呃,不做解释,凌寒心想,要是解释的话要费好一番口舌呢,这可是小学生才学的。
“后来我又问他,他是不是人,他说是……”
玄飞就皱眉了,这冶星可不是这种会交心托腹的人,他能直接说他是人?
他心里藏着些什么诡计?他想要利用这裘白衣做什么?
玄飞顿时警惕起来,看这裘白衣的眼神也不对了,原来看他还是很温和的,现在眼里都带着精芒。
裘白衣明显是个聪明人,他就是一笑:“我也有怀疑,他要是一个人的话,对一个炽燃鬼说这种话做什么?直接说他是人,他就不怕我直接将他烧死吗?”
玄飞说:“然后呢?你将他烧死了吗?”
“没有,他没有给我机会……”
凌寒和阿灏对望了个眼色,这事越听越是古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分散了两旁,跟玄飞呈品字型,将这家伙给围在中央,他要是敢动手的话。
凌寒先将他给定住了,再由玄飞和阿灏同时动手,只怕那连什么水鬼王都挡不住这两人合力一击吧。
裘白衣脸色都没变,他像是浑不在意这种可能将他致于死地的局势。
他继续往下说:“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是人,我看不出来他是人……”
玄飞心想那冶星随身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宝物,可能有一两件能让他的气息全都藏起来的都不怪,在审判界里他肯定还是有所保留的了。
毕竟他在天门里的时候,偷了一大堆的东西走,而他随下几件防身的是正常的。
而他是有准备的下来这审判界里,可能来饿鬼界都是他算好的,那样说的话,那他肯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不像玄飞这样匆匆的跳到审判界里,毕竟那时凌一宁被冶星给抓走了,他心神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