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表情。
问此处秦宴同学面无表情的脸,表达了他内心怎样的思想感情。
答你在说啥
没有表情算是什么表情啊这下子更加让她没什么底气了好气
“我在出门的时候,碰巧遇见一位半龙人,他被一家违法实验室秘密进行人体改造,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们两个被实验室的人发现了。”
她忍住被当做中二病撒谎精的危机感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为了活命,我们不得已逃到深山,还从滑坡上摔了下去,被人救起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实在赶不上表演了。”
到最后,已经成了蚊子嗡嗡“所以大概经过就是这样。没能及时赶到,真是对不起。”
秦宴半晌没出声,江月年的红晕从耳朵一直蔓延到鼻尖。
啊啊啊他果然不相信,这样的故事连小朋友都不会当真啊秦宴同学一定在心里嘲笑她连撒谎都不愿意好好编故事,所以才会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不会就这样被他讨厌吧。
湿漉漉的女孩轻轻吸一口气,被雨水浸透的黑眼睛同样充盈着水雾,小心翼翼朝他看时,莫名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她听见秦宴浅浅的呼吸声。
然后是少年的清越嗓音,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担忧与紧张“从陡坡摔下去,很疼吧”
他他他。
他这是相信她那番听起来稀奇古怪的解释了而且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似乎在为她担心。
太棒了秦宴同学真的超级超级好
狗狗一样委屈巴巴的双眼陡然睁大,眸子里像是被骤然点亮,忽闪忽闪地发着光。
江月年得寸进尺拼命点头,笨手笨脚地向他展示自己摔下去时留下的伤疤“石头刮在身上真的超级超级疼,还有落地的那一瞬间也是多亏那位龙人先生保护了我,否则伤情还要比现在严重很多你看,我有好好在贴创可贴。”
言下之意,是让秦宴像她一样乖乖擦药。
“今天我来这里,其实带了份小礼物向你赔礼道歉哦。”
自从秦宴接受了她的解释,江月年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没放下,连话语里都时刻带了笑“等我把头发吹干,你擦好了药,我就把它送给你。”
礼物。
她手里没有拿东西,身上似乎也并没有储物用的口袋和背包,秦宴想不出那份所谓“礼物”究竟是什么。
但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于是他开始对着镜子安静上药,空旷大厅里响彻着吹风机呜呜的响声。
女孩周身的植物香气被风一吹,肆无忌惮地蔓延在空气里,伴随了吹风机里滚烫的热气,一整个包裹住秦宴鼻尖。
雨夜,热风,若有若无的暗香。
他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想,就像他们俩住在一起似的。
这个荒唐的念头让少年陡然红了脸,狼狈垂下眼眸;一旁的江月年倒是心大,觉得单纯吹头发太过无聊,就晃动着右手不停左右摇摆,两边头发被吹起又垂下,颇有几分聊斋长发女鬼的架势。
被秦宴一瞥,立马动作僵硬地乖乖坐好,一本正经继续吹。
现在是夏天,即使浑身湿透,在暑气和吹风机热风的加持下也能很快让水渍干掉,等江月年把自己大致吹干时,秦宴也基本把药膏涂完。
“其实认真来讲,也算不上什么礼物啦。”
她的发丝被吹得蓬起来,整个人软绵绵地散发着温暖气息,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害羞地红了脸“就是啊,我当初不是告诉你,要为了你在演出里好好唱歌吗我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更开心的东西,唯一能送的礼物,好像只有那首歌。”
那首他们都很喜欢的ovedeceber。
爱在十二月。
江月年小心看他一眼,摸摸鼻尖“秦宴同学,你想听吗”
秦宴从没觉得,有谁的声音能如此让他心跳加速过。
这是他近几年以来,收获的第一份礼物。
见少年轻轻点头,江月年仍然是有些拘谨地扬起嘴角,从口袋里拿出一部崭新手机,以及一副洁白耳机。
“钢琴不能带在身边,只能用手机里的钢琴a来代替,你不要嫌弃。”
她有些害羞地眨眨眼睛,漆黑杏眼弯起好看的弧度,被破窗而入的灯光映出粼粼水波。小姑娘拘谨又轻柔的声线回旋于耳畔,像是无形的猫爪在轻轻挠,末了又笑了声“我还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待在家里,或者去学校里的琴房练习。”
“这是江月年的独家演唱会,只唱给秦宴同学听喔。”
她说罢抿着薄唇挑了挑眉,把一边的耳机放在他耳朵里,另一边塞进自己耳朵。
然后把椅子搬到秦宴身边,几乎是紧紧贴着他坐下来。
女孩用纤细十指虚拂过手机屏幕上的钢琴黑白键,深深吸了口气。
继而手指落下,前奏声起,如温柔的海浪拂过耳畔。
秦宴默不作声地垂下眼睫,任由寂静夜色将视觉浑然笼罩,在漫无尽头的黑暗里,忽然出现一道亮光。
那是江月年的声音。
“ this is ove,
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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