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然后逐一将他们唤醒。
“鸟鸟大师,快醒醒,快醒醒。”他用力的摇晃着鸟鸟大师,相对来说他的体质还算是不错的,第一个醒过来。
迷迷糊糊看到自己平安无事,然后看了看那站在对面的赵德火,顿时就是怒火冲天,骂了一句:“你是不是骗我们?刚才那尸体攻上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攻击他?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尸毒吗?阿弥陀佛,释迦摩尼他老人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尹珲从来没见鸟鸟大师如此的生气过。
跟在他身后的道姑也睁开眼睛,听到鸟鸟大师的一番言论,自然归根结底把罪名压到赵德火的身上。怒瞪了她一眼,便盘膝坐在地上打坐疗伤。
后面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坐起来,稍微恢复了一下意识,便本能的将罪名安到赵德火的身上,一时间哀声怨道,叫骂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孙东,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爽,比之泼妇骂街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尹珲明白,这帮人中受损最为严重的是赵德火,众人是误会他了。
可是他并没有解释,因为他明白,自己越解释,这帮人就越会感觉自己在掩饰。
赵德火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强硬的抬着脸不看他们,细致的观察着那被束缚住的黑色东西。
等到身后骂声停息下来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然后对尹珲道:“尹珲,用太乙弓将这黑色物体射杀。他应该就是这处结印的守护者。若消灭了他,结界自然就会破了。”
尹珲点点头,但是苦于无处寻觅阳气来组成阳气箭,心中犹豫不决。
“怎么了尹珲?快点行动啊。”黄鹤楼催促了一声,并不知道其实他们身上已经挤不出阳气了。
尹珲也想过从自己身上榨取一些阳气组成阳气箭,但是刚才感觉了一下,身体虚弱的很,基本上阳气非常虚弱,呈现薄雾状态在体内弥漫。根本不足以对付着凑成一只阳气箭。
“怎么了尹珲?怎么还不开始?”柯南道尔都有些着急了,看怪物的眼神也是充满惊惧,唯恐拖延的时间越长,那怪物从五行八卦阵里面逃脱出来的成功率就越大。
“赵德火,我们身上的阳气根本不足以凑成一只阳气箭了。”他终于说出了内心的顾虑,心想或许赵德火能有什么办法。
“哎,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省下一只阳气箭的阳气。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用血箭了”说着,看了看尹珲。
“血箭?”他有些不理解的诧异道:“什么血箭?我怎么听不明白?”
“血箭,就是用血组成的箭。因为血属于至阳之物,产生的威力甚至比阳气还要厉害。你不妨试试看。”
赵德火不冷不热的给他解释,就好像漫不经心的那种态度。他的双眼始终都盯着黑色东西,唯恐那玩意儿真的会从五行八卦阵的束缚下逃窜出来。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尹珲说完,便是将手指头放到了嘴边,用力一咬。
一阵吞噬心脏的疼痛传来,让他几欲昏厥过去。俗话说十指连心,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以前也是经常性的用血咒而咬破手指,但是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一来是因为这次伤口大的原因,另一方面也因为阳气不足而导致自己的神经系统敏锐了不少,即便风吹雨打的疼痛也会让他痛不欲生。
看那鲜血好像小型喷泉一般从指头内涌出来,他急忙将手指放到太乙弓上。
那太乙弓好像饥渴的野兽看到了久违的水源,竟然释放出一股璀璨的光芒将鲜血迅速的包裹其中。很快,红色的血液竟然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和光芒碰撞在一块,产生的涟漪剧烈的波动着,上下翻卷。
不过血液的沸腾很快便被那璀璨光芒给制服住了,随着光芒的变化而组成了一个个的形状。直到最后,那血液竟然凝聚成了一只箭的形状,才算勉强稳固下来。
看着那释放出璀璨光芒的血箭,钻心的疼痛都被喜悦感代替,一咬牙,来了一股力气,捉住那箭,便使出吃奶的劲用力一拉。
那弓随着他的用力而弯曲下来,积攒起来的力量让赵德火震撼。嗡嗡嗡嗡的震动声自血箭里面释放而出。
砰……
一声巨响,太乙弓重新恢复原状,而固定在弓上面的血箭则是犹如火箭一般窜蹦而出,将空气都射穿了一个大洞,空间裂缝大大的裂开,强大的吸引力出现,他稳定了好久才面前站稳身形。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剧烈的响声在通道里面来回徘徊,震耳欲聋,几人捂住耳朵伏在地面,仍旧能感觉到通道在颤抖。
嗷呜。
一声凄惨的嚎叫声过后,五行八卦阵消失了,黑色怪物也消失了。而原本困住黑色怪物的地方,则是多出了一个口子,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一股光芒自洞口射进来,强烈的光线让几人暂时没法适应,都闭上眼睛,用胳膊挡住的光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适应过来,抬眼望去,前方是永无止境的光明,看不到任何的人或者物。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在来回的蹿腾,不由的慢慢步上前,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儿。
赵德火早就已经等在了洞口,双目死死的盯着外面,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又好像是心中有所忌惮,脸上始终都是那种放不下忐忑的表情。
尹珲也是看了一眼之后迅速的将脸抽回,仿佛那下面的情景惨不忍睹。
两人奇怪的表现更是让众人充满了好奇,一窝蜂的冲上去,都想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是通道就这么大的洞口,几人根本不能完全挤过去,到最后也只能是柯南道尔和黄鹤楼两个人面前站在了通道的边缘位置。
这么一看,直接一阵呕吐,并且很快的收回了脸,闭上眼睛,不再往下看。
那情景就好像中邪了一样古怪。
后面的人不再拥挤,知道下面的场景肯定惨不忍睹。
手术刀好奇的问道:“组长,下面是怎么个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柯南道尔则是愣了一秒,并没有说话,只是欠了欠身子,给他留出了一个空隙的余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他们早就已经适应了强烈的光线,目光也能看的远一些。但是洞口对面的山壁上那犹如小太阳的光芒让他们看的距离也不是很长。
他们只能看到对面几十米处是一座宫殿,下面则是空荡荡的,不知道空间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