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也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同意了,只让我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迅速的跟上了余成泽,他见我跟上来脸色明显的不悦,但也没说啥,只是脚步更快了,不过一会儿我们两个便一前一后的到了盲侠和赤髦战斗的地方。
“这……”余成泽有些惊讶,只冒出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有比他好多少,如今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在我们面前是三条赤髦的尸体,它们死状极其凄惨,都是四分五裂的状态,其中一条甚至已经成了肉泥,流出的血液让这一片沙子都成了红色……
虽说赤髦的死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可是我难以想象单枪匹马的盲侠是怎么将这三条赤髦给折腾成这样的?
余成泽的惊讶只持续了一会儿,当我还在研究这些赤髦的时候,他已经继续往前走了,我也没有耽搁,反正尸体在这里跑不了,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
于是我冲着等在不远处的老烟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来。
老烟快跑了两步,看到赤髦的尸体似乎并不惊讶,反而笑了笑道:“不愧是盲侠,还是不减当年之勇。”
“他以前也干过这事儿?”我有些惊讶。
老烟看了我一眼道:“你以为他叫盲侠就是因为他眼睛瞎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耸了耸肩膀。
老烟砸吧着嘴,慢慢的吐出一句:你知道盲侠另外一层含义吗?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可思议的道:“是因为他的功夫很高,堪比古代的侠客吗?”
原来盲侠插在腰间的那柄大漠弯刀削铁如泥,而且两只耳朵能够听风辨音,两条膀子力大无穷,一旦和敌人拼命,就会用一连串的快刀活生生的把敌人劈成碎片。
不过这么看来,这一地的碎片倒是真的有点像武林侠客的作风……
“走吧,去打水。”老烟点了点头,见我眼神震惊也没说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才意识到余成泽已经走远了,赶忙跑了几步跟上他,这次他见到我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默默的走到水边将身上挂着的水壶都灌满。
我和老烟先是将肚子喝了个滚圆,才将水壶一一灌满,然后三人一起往回走。
“怎么样?”
毒蛇应该是听到动静,从帐篷里一脸焦急的跑了出来。
我举了举水壶告诉他我们打到了水,他眼神一亮,扯过我身上的一只水壶就进了帐篷。
我跟了过去,才知道毒蛇为什么这么急,因为盲侠的脸已经烧的滚烫,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似乎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毒蛇先是拿出一块棉布沾了水,小心翼翼的将盲侠脸上的脏污给清洁了,然后开始慢慢的清理伤口。
“老烟,长安,你们帮我按住他!”清理到后背的时候,毒蛇眼神一暗,随后抬头嘱咐我们。
我将盲侠的脑袋抬起来搁在我腿上,随后抓住他的两只胳膊,而老烟则抓住了他的两条腿。
等毒蛇将伤口周围的脏污洗干净后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们按着盲侠,因为这一块的肉竟然已经烂了,如果不想感染的话那么只能将它剔除。
毒蛇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说了句我开始了,便埋头剔肉!
盲侠的身体一抖,我正要用力,却发觉他竟然自己就控制住了,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毒蛇惊讶的看了盲侠一眼,随后更加用心的将腐肉剔完上了药,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后才笑着道:“没想到他这么能扛。”
我想到老烟说过的盲侠的事情便也了然了,能一个人从成吉思汗墓里走出来,又能靠一柄弯刀搞定赤髦,这点疼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伤口处理完后,盲侠的状况总算稳定了,我让毒蛇先去休息,接下来我守着盲侠。
毒蛇也没有拒绝,刚刚处理伤口他也费了很大的心力,将水壶里剩下的水喝完,裹了睡袋便睡了过去。睡之前再三嘱咐我,一旦盲侠出现发烧的状况一定要叫醒他。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盲侠的烧彻底退了,让我不由得佩服他的身体素质!
不过他依旧没有醒,用毒蛇的话来说就是伤势太重,身体自发调节的原因。
“我再去打点水。”我将用完的两个空壶挂在身上就出了帐篷,其实我是想再去仔细看看那赤髦的尸体,昨天余成泽的态度总是让我有些介意。
老烟问我是不是想多了,毕竟按我所说余成泽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我揉了揉眉心:“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他昨天和我们一起去不应该只是为了打水……”
老烟说也好,反正那里也没了危险,去了能发现啥是最好,发现不了也可以带点水回来。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我走到昨天的地方时,那三具赤髦的尸体竟然不见了,连一丝血肉都没有留下,若不是被染透的黄沙告诉我地方没错,我真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难不成这附近还有其他野兽?
随后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野兽吃了赤髦的尸体,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咦?”
我盯着黄沙看了半晌,突然看到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黑色的像是动物粪便的东西。
我蹲下身子将这东西捡了起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随意揣在了兜里,想着回去问问老烟。
随后我便灌了水回了帐篷。
只是帐篷里的氛围非常奇怪,毒蛇守在盲侠身边,正一脸警惕的望着老烟,后者则拿着匕首一脸狠厉的盯着毒蛇……
第四十六章 老烟疯了(加更)
“你们在干什么?”我将水壶往地上一放,震惊的问道。
毒蛇用下巴点了点老烟:“这你得问他,我守盲侠守的好好的,他却突然扑上来想要了盲侠的命!”
我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老烟,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毒蛇,似乎随时会上去给后者一刀。
我只好看向一边正在看戏的余成泽,问余成泽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