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生存的第十一天(1 / 2)

回家他和祐介连着睡了两天才缓过来,这几天爷爷反倒是更忙了。

伤者的治疗安排和死去族人的家庭补贴,还有最紧要的葬礼准备,战争过后也是一大堆事等着处理。

不过短短几天,族里就通知他们去参加葬礼了。

他们一家换上黑色和服出门,慢慢往墓地方向走,一路上有很多人加入进来,黑色的人流安静又缓慢的往前挪动着。

一排排棺材整齐的码放在深坑旁边,墓地门口有张小桌,上面摆着很多菊花,众人排着队一人取了一枝,然后再来到深坑前一一站好。

等到太阳当头,有人把棺材慢慢放进深坑里,大家默默注视着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音,整个族地安静的吓人。

祐介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手掌冰凉,悠一低头看他,祐介看着墓地没抬头,只是手一直不肯放开,悠一回握住他,把他的手包在手心里。

族长带着族里地位比较高的人们走到棺材边,等他们轮流把花献完,斑带着他们走上前,按着顺序把花放在棺材上。

悠一扫了一眼他献花的坟墓,这是个他没接触过的族人,根据刻在墓碑上的内容来看,他比祐介大不了几岁。

悠一抿着唇,又是一个。

每年族地里出生的孩子不算少,一般一个家庭最少也有三到四个孩子,但能活过十岁的非常少,基本每个家庭都有死去的孩子,就连族长家也是一样。

可死亡率如此之高的宇智波,居然还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大族。

献完花所有人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看着一捧捧泥土将棺材慢慢埋起来。

忍者是没有眼泪的。1

就算躺在这里的是他们的丈夫、孩子、朋友,他们也不能哭,因为他们是作为忍者死去的,眼泪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这是何其可笑的话。

至亲就闭着眼躺在那里,躺在棺材里,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到最后我们居然连为他哭泣流泪都不行。

但就算这么可笑的思想,居然也是被整个忍界都认可的。

可他又分明听见了,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墓地,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最大,仅仅只是听见这一点浅浅的声音,他的呼吸就忍不住更重一分。

可能因为祐介也上了战场,他好像有些体会到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他只是想想祐介有可能出现在这里面就已经接受不了了,而族人们就站在这里,眼看着他们的家人下葬。

正值当午,阳光撒下。

希望他们来生能有个像这太阳般灿烂光明的人生。

……

等到参加完葬礼,他才有时间跟爷爷聊一下樱井先生那边的情况。

之前战场上,爷爷来信上大概提过一嘴,也没多说可能是怕他分心,倒是族长还特地把他叫过去夸奖了他,大致跟他说了一下生意很好什么的。

院子里的果树已经结满了果子,祐介高兴的拿着小框在树上窜来窜去。

初秋的太阳还是有些晒人的,多亏了树越长越高,两个人才能在树荫下的长廊上坐着吃桃子。

爷爷拿出一本册子给他:“你先看看账本。”

悠一拿过账本翻开,看到的第一眼就睁大了眼。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没缺过吃穿,甚至他还有些余钱去买试验要用的工具。

双亲留下的补贴族里都交给他了,包括后面爷爷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也只是拿钱给他,从不过问都花在哪了,再加上家里人口不多,花销也不算大。

他也没觉得自己穷过,比起很多吃野菜的人家他家条件算可以了。

可看看这个数字,比起他这些年见过的总额也差不多了!才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居然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吗?

爷爷看他像受惊的猫似的睁大眼睛,难得从悠一身上看见这种带着一丝稚气的表情,他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这还是除掉所有成本和分成,只属于你的那部分。”

说到这,爷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这金额太大了,估计过几天族长会找你。”

不管是谈什么,总归是要从悠一这拿走一部分。

他心里转过几个圈,他孙子起早贪黑做出来的东西,要是随便就拿走了,哼。

想到这,他转头看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