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凤羽交换了一个眼色,江鱼摇摇头,很诚恳的说道:“没有,弟子选那蓬莱岛入门丹诀中记载了的药草挖了出来,其他的大概还有七成药草不认识的,还在那药圃里哩。。。诶,弟子这里有出入昆仑山的灵诀咒语,只要是返虚境界的前辈都能随意进出,不知师叔祖可有兴致去里面看看到底还有一些什么灵药?”
‘咚’,普济真人再次晕倒,这一次他是晕得干干脆脆的,旁边人也懒得去理会他,包括贤妙真人在内,都把激动的目光投向了江鱼。
江鱼也不小气,虽然自己克扣了绝大部分的原材料,但是他深知一个强力靠山的重要性,尤其在华逻和尚这样的高手盯上自己之后这靠山就益发显得不可缺少时,一定的牺牲是必要的。他掏出了堆积如山的极品灵石、极品仙石乃至十几块拥有奇异力量的神石,无数的各种奇异金属材料,大量的炼制法器的珍奇原料,旁边一气仙宗的几个老道,眼珠子已经开始发绿。
随着几件在天工殿被丢在地上的淘汰品被江鱼恭恭敬敬的捧出来,贤妙真人的眼珠子也开始发出瓦蓝瓦蓝的光芒――极品仙器!而且是附带有一些类似于元神攻击、元神锁定、虚空粉碎等等近乎于规则法诀的极品仙器!神器之所以能成为神器,就因为它们掌控了某一种规则,比如说传说中的盘古斧的规则就是――所碰之物,一刀两段――这些极品仙器所使用的材料虽然不甚珍贵,但是能够附带上规则攻击,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贤妙真人大手一挥,将那七八件极品仙器收于手中,沉声道:“诸位道友,这些法器还得请示诸位前辈后才能分配。嘿,贫道的乖乖徒孙啊,你还有什么好宝贝,都给师祖拿出来罢?诶~~~”最后贤妙真人以及那些老道同时叹息了一声。以江鱼献上的这些珍贵的法宝材料,江鱼这次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怕是在场的老道一辈子加起来给门派作出的贡献,都没有江鱼今日献上来的这些东西多。要怎么样奖赏江鱼才行呢?这等于是江鱼给道门打下了一个再次告诉发展的良好基础啊,这些灵药、材料,根本就是无法估价的东西。怎么奖赏江鱼?让他成为道门的长老?呃。。。会不会速度太快了一点?他今年才多大?!
“诶!”江鱼却是老老实实的,又将那些从昆仑行宫的那些附属宫殿中翻出来的仙器级别的家什给掏了出来,数万件仙器啊!那等光焰夺目,那等宝气冲天,一气仙宗的那两个老道顿时差点背过气去。精通阵法之学的一气仙宗,是如今的修道界打造法宝装备的顶尖高手,他们看到如许珍贵的材料居然被制成了数万件加长用品锅、碗、盆、瓢等等,差点没晕过去。
大手一招,贤妙真人又把那些仙器收起,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这些仙器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威力,可是若是把它们重新熔炼了,能够制成多少极品的法器啊?道门弟子人手几件上品灵器!!!想想看那等壮观的景象罢,道门的实力几乎立刻能够膨胀十倍以上,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彻底的压制佛门,从今以后,中原依然是道家一家的天下。
想到得意处,贤妙真人‘呵呵呵呵’的大笑了几声,盯着江鱼大声说道:“乖乖徒孙?还有什么?”
凤羽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翅膀指着贤妙真人哼哼道:“小道人,不要太不知足行不行?昆仑山出入的法诀咒语都传授给了你们,你们还要怎地?那昆仑山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西王母寝宫的一根柱子都是神器级的法器,你们不会自己去收取么?”凤羽极其阴险的看着贤妙真人:“西王母的寝宫,咱们可是靠近都没靠近,好东西可都在里面哩!”
贤妙真人他们对视了一眼,眼里同时闪过惨绿色的精光。说得是啊,放着一座昆仑山在那里,日后还愁没有法器宝贝么?西王母的寝宫,肯定所有的上好的宝贝都在那寝宫中,以江鱼他们的实力也的确是无法进入那寝宫的。外面的那些附属的宫殿能有多少宝贝?就算江鱼藏私藏起来几件,也无非就是几件极品的仙器罢了,比起寝宫里的那些宝贝,却又不值一提。以这些老道的经验判断,江鱼实在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优秀弟子,他献出来的这些宝贝,在老道们看来,几乎就是他在昆仑山的全部收获了,难不成他还能留下什么好东西么?神器啊,是江鱼以及重伤的凤羽根本无法收服的罢?就算江鱼藏起了一些灵石、仙石,也是人之常情嘛,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大一座昆仑山在那里呢?
极其温柔的看了江鱼一眼,贤妙真人对江鱼无比和蔼的安抚道:“乖乖徒孙放心,华逻和尚居然敢不顾身份的出手伤你,这件事情,我们道门一定要让他给出一个交待。唔,你这次立下的功劳太大,这个,嘿。”贤妙真人尴尬的笑了几声,看着江鱼。江鱼点点头,没吭声,脸上的表情示意他一切都清楚都明白请贤妙真人放心就是。于是,贤妙真人明智的撇开了话头,开始对江鱼说这次三月初蓬莱三岛的仙府又一次开辟的盛况,说是除了蓬莱三岛、一气仙宗以及中原的诸大道教门派、流派之外,海外又有多少同道前来祝贺之类的事情。
江鱼连连点头,陪着贤妙真人说了一阵子闲话,随后,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大声说道:“啊呀,徒孙怎会忘记了这件要命的事情?师祖、诸位师叔祖,怕是,怕是这次徒孙碰上了魔道中的高手修士了。”江鱼急促的将他被华逻和尚追杀,结果华逻和尚和他同时被人偷袭的事情说了出来。
‘砰’的一声,贤妙真人猛的一掌拍在了地上,大惊道:“此言当真?难怪天竺佛门一直不见动静,原来,他们在那边观望魔道再出的事情?此事。。。”几个老道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起立,匆匆的叮嘱了江鱼他们一行人几句,匆匆的驾御遁光四面散开。
袁天罡、李淳风、空空儿、精精儿相互看了几眼,面上凭空增添了几分阴霾。李亨、龙赤火、白猛他们不知魔道修士的厉害,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白霞子则是浑身一阵哆嗦,惊恐的抓住了江鱼的手臂,她的手指变得异常冰冷,显然已经被惊骇到了极点。
江鱼惫懒的笑了几声,摇头晃脑的说道:“你们这么担忧作甚?天塌了都有那帮前辈顶着,我们只要自己顾全自己就是。诶,王爷啊,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皇上赏赐你什么东西了么?唔,长夜漫漫,离那天明还早,我们不如仔细计议一下,如何让忠王爷变成太子的问题,怎样?”
江鱼一言既出,李亨猛的愣在了那里,他飞快的看向了袁天罡和李淳风。
袁天罡和李淳风也是面面相觑了一阵,突然间眼睛一亮,袁天罡拊掌道:“此言,善!呵呵呵,江师弟方才怎生不当着诸位长辈说出来?”
李亨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精彩。
第七十二章 魔影初现(10209)6.7
适时金风初起,长安城中的天空中飘洒着大片大片金黄的叶片,青蓝的天空中一轮秋日绚丽,照耀得这些叶片都好似黄金一般,一条条叶片上的脉络清晰可见。虽然是从树枝上脱落,象征着衰败和死亡,可是在这秋日的映照下,这些凌空飞舞的叶片,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分明是死亡的叶片,却有如活生生的金蝴蝶在空中飞舞,风吹过,叶片飘舞,好不绚烂。
朱雀大街上,行人如织,车马如龙。公子王孙们正身穿华衣,携带家眷美妇或者相好的情人少女去那郊外欣赏最先绽放的那一批秋菊,或者干脆就是带着美人去那风景秀丽的地方拉上帷幕幕天席地的交合一番,却也自有一番大唐朝极端盛世的风流奢靡在里面。就算是大街上行走着的市井最下层的脚夫百姓,他们的动作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太平盛世的风流雅致,举手投足之间却也有一番上国天朝的风味。
在这绚烂多姿的秋日里,长安城的一切都是美好而祥和的。空气清静得好似雪山深处的一块巨大的玄冰,让所有人的心境都变得很沉静很和谐,就是那些远道而来的胡商,在朱雀大街上缓步行走时,都情不自禁的带上了几分斯文和楚楚的丰韵,脸上也挂上了和那大漠中的狂风流沙截然不同的温柔笑容。
突然间,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啸打破了朱雀大街上的宁静,吓得路上胆小的行人猛的哆嗦了几下,忙不迭的从一家名叫‘四海楼’的赌坊门口仓皇逃开。那极其响亮带着极强穿透力的声音在放肆的大笑着:“哈哈哈哈,老子又是豹子,通杀!哈哈哈,给钱给钱,他奶奶的,你们四海楼还在乎这区区万把贯钱么?就当请老子兄弟喝酒就是。。。喂,你这绿毛鸟,你少喝点行不行?这可是从西域万里之外送来的葡萄美酒!”
最近半个月,长安城的纨绔子弟还有那些地痞流氓都知道,左骁骑卫大将军、捕风营将军、威武侯江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对希罕货色――一个身高只有二尺半的小老头儿还有一只绿毛的孔雀――不管走到哪里,江鱼都带着他们。那小老头儿却还好,好似一个书呆子,不管去了哪里,你只要把他丢在一副名家书画前,他就能安静的呆上一整天。可是那绿毛孔雀,天哪,那一定是妖魔的化身――她吃肉,喝酒,只吃高手厨子精心调配的佳肴,只喝价值昂贵的绝世美酒――她还喜欢抓人,那一对铁钩子一般的爪子抓在人身上,就算是大唐朝制式的明光甲,都要被她一爪子抓个对穿,就不要说普通人的肉体了。
而这半个月,江鱼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来‘四海楼’赌钱,每天不赢个万儿八千贯的他舍不得离开。今天,自然也是如此!
四海楼大堂中,江鱼端坐在一张宽大的赌桌边,锃亮锃亮的眼珠子直盯着眼前那满脸是汗的荷官,大声叫嚣道:“怎么?你们四海楼还在乎这么点小钱?诶,诶,诶,老子来你们四海楼赌钱,又不偷又不抢,大家凭本事吃饭嘛,咱家就和你们赌场赌几把骰子嘛,小小的玩玩而已,你们这么小气干什么?”‘砰砰砰砰’几声巨响,江鱼身边化为一条孔雀模样的凤羽歪了歪脑袋,翅膀拍得那赌桌山响,她面前那一瓮葡萄酒,赫然是被她喝得涓滴不剩。
江鱼脸部肌肉猛的抽搐了几下,歪着眼睛看了一眼那酒瓮,扭过头去不理凤羽。那坐在旁边给江鱼计算筹码的公孙氏则是笑颜如花的叫道:“张老三,再去对面的酒楼给凤羽叫一坛好酒来。哎呀,刚才喝的是葡萄酒?这次换百年陈的莲花白怎么样?”
围着赌桌看江鱼折腾四海楼的赌客们猛然看到凤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轻轻的用自己的脑袋碰了碰公孙氏的手臂。这些赌客同时揉了揉眼睛,怪了,一只鸟还能笑?他们可没看到,本来红光满脸很有点大杀四方的威风气概的江鱼,脸色猛的白了一下。百年陈的莲花白啊,这一坛子酒就是近百贯钱,江鱼在四海楼赢的钱,还不够给凤羽喝酒的。神兽的概念是什么?神兽除了意味着强大的实力,还意味着――他们永远都喝不醉酒,起码凡间的酒没办法灌醉他们!――凤羽这半个月,已经让江鱼的口袋缩水了一大截。
自分赃大会之后,江鱼享受了几天清净无为的闲暇生活。捕风营的一应事务有几个妖怪替他打理,又有李亨这个熟读兵书的王爷替他操练军士,他却安心做起了甩手掌柜。左骁骑卫的事务却也不多,只是每个月去宫里轮值几天就是,平时那些士兵操练的事情,他也都甩给了麾下的将领,倒也乐得清闲。李隆基起意废黜太子的余波还没彻底消散,因为这件事情挑起来的朝廷党争还在持续,江鱼心知肚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是他的强项,他势必不能出手将朝廷里的对头一一击杀,故而他却坐山观虎斗,偶尔去李林甫府上打探一点消息。他每日白天就叫了张老三带了一干净街虎的地痞无赖陪他去赌坊、酒楼里厮混,好不快活逍遥。
而刚刚快活了几日,江鱼就发现凤羽是一条积年的吸血鬼!就算吃金子都没她这么能糟蹋钱!她只选极品美食吃,只选极品美酒喝,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就喝得江鱼面无人色,心疼得差点没哭出来。
所谓堤内损失堤外补,凤羽吃喝用度耗费甚巨,江鱼就干脆在四海楼这个有着太子李瑛做靠山的赌场狂赌了半个月,每天都要赢他近万贯钱这才出门。他带着净街虎一干地痞流氓,时不时还有花营的风青青等班头跑来凑趣押几手散庄,赌得是天昏地暗,赌得四海楼的老板差点自杀,赌得四海楼的背后靠山太子李瑛差点要提点兵马把他江鱼活活砍死。
今日江鱼跑来和四海楼的庄家对赌,一个豹子通杀席卷了台面上的所有钱,对面的荷官已经双股战栗,差点就没向江鱼跪下来。江鱼毫不在意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嚷道:“赔钱赔钱,他奶奶的四海楼这么大的场子,莫非区区数千贯都赔不起么?唔,莫非你们以为老子好欺负?嗯?”旁边张老三等地痞无赖一通叫嚣,赌客们个个兴奋的连连起哄,逼得四海楼又抬出了几千贯现钱,堆在了江鱼身边的地上。
公孙氏笑吟吟的替江鱼清点了一下这些钱物,很是周到的打开对门酒楼送来的百年陈莲花白的封泥,将那酒坛放在了凤羽的面前,随后温柔无限的问江鱼:“公子,这一注,你要下多少?”公孙氏的眉目间满是笑意,对于江鱼这等依仗着自己的高深修为赢人钱财的勾当,她感觉简直是太有趣了。她以前哪里见过江鱼这样好玩的人?
江鱼装模作样的问公孙氏:“唔,如今我们手上有多少现钱啊?”
公孙氏笑道:“加上刚才赢来的四千五百贯,如今一共有九千八百五十贯钱。”
江鱼点点头,大模大样的朝四周围观的赌客拱了拱手,笑道:“诸位,所谓江湖有江湖的道义,咱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运气好就把主人家给赢得关门不是?所谓细水长流嘛,可不能一刀就把猪都给杀了。嘿嘿,今日最后一手,咱就少押一点,给四海楼老板一个面子,公孙啊,就押九千八百贯好了,那五十贯的零头嘛,等会赏给四海楼这些端茶送水的小二也不错嘛。”
双手环抱在胸前,江鱼对那面如土色的荷官笑道:“不知道,四海楼敢不敢接我这一注啊?”
四周赌客同时惊呼了一声,一手就押九千八百贯,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豪赌。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赌客大声的叫嚷起来:“接注,接注!嗷嗷~~~!”
江鱼敏锐的察觉到一缕杀气从楼上俯视大堂的走廊上传来。他随意抬头看了一眼,光王李琚正在上面怒视自己。江鱼朝李琚投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过去,拍手道:“来来来,大家也一起下注嘛,哈哈哈,我是闲家,四海楼是庄家,大家可以下注赌到底是我赢还是四海楼赢嘛。嘿,大家可不要看不起四海楼啊,人家的后台靠山家里有金山银海,区区几千贯钱,算得了什么呢?”
一众赌客同时叫嚣起来,就连那些老成持重知道四海楼靠山就是太子的大赌客也都按捺不住自己心头的兴奋,纷纷将重注压在了赌江鱼胜的一方。江鱼看着铜钱银块好似雨点一样撒在了赌桌上,抱着双手对那荷官笑道:“嘿嘿,都赌我江鱼赢这一注啊,不知道这些赌注,你们四海楼接不接呢?”
刚才怒视江鱼的光王李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江鱼朝刚才李琚站立的地方笑了笑,如今站在那里的四海楼的老板阴阴的看了江鱼一眼,朝身边一人吩咐了几句,也转身离开。
一盏茶时间后,四海楼内再次爆发出江鱼那魔音贯耳般的奸笑:“呵呵呵呵,咱又赢啦,不好意思,还请把我今天赢的钱都兑换成银子罢,方便咱装箱带走啊!丑话可说在前面,咱要的是成色十足的银字,你要是弄那些瑕疵货色来糊弄鱼爷,小心鱼爷明儿个就让你们四海楼关门大吉。”江鱼身边的张老三狐假虎威的大声叫嚷了几句,一干净街虎的头目摆出了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同时威吓起来。
等得赌场的仆役委委屈屈的将兑换出的银子装了三个箱子扛了出来,江鱼得意洋洋的扶着凤羽的脖子行了出来。他大声叫嚷道:“来来来,把大人我的马车赶过来。哎呀,张老三,你记得明日去给这马车换一根车轴,这几天运银子回府,可压坏了这车啊。”张老三大声的应诺了,喝骂着那些赌场的仆役将箱子扛上了马车。四海楼的人气得面色发白,却无奈江鱼何,只能怒视江鱼骑着马带着人护卫着马车离开。
光王李琚从四海楼二楼的一条窗缝看着江鱼得意洋洋的骑着马带人离开,脸上已经变得铁青一片。他阴沉的说道:“这厮益发的嚣张啦。太子说了,若是你们能够不惊动任何人的杀死他,就答应你们的条件又有何妨?”
李琚的影子猛的扭动了一下,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此话当真?”
李琚缓缓点头:“自然当真。这江鱼欺人太甚,再这么下去,太子东宫都要靠吃咸菜度日啦。”李琚的表情很古怪,似乎很惧怕,但是又带着点希冀和一些莫名的东西。
李琚的影子动了动,突然化为一蓬黑雾飘散。李琚。。。李琚没有影子,他的影子,不见了。
一缕黑影在朱雀大街上悄然飘过,追上了江鱼一行人,突然化为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朦胧黑气,就要扑向江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