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鬼蜮的那天,鬼蜮的士气到达了一个鼎盛的高度。
那是陆曼来鬼蜮这近两年多的时间里,所见到过它们最为齐心的一次。
可怜夜无忧堂堂一个捉鬼大师,竟然被百鬼堵在了鬼门关,死活进不来。
等到陆曼问闻讯赶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夜无忧的身上穿着她很熟悉的明黄色道袍,左手拿着八卦镜,右手拿着杨柳鞭,身上斜跨了一个麻布袋,稍微一动就听见里面咔咔作响。
在他的对面是无数的鬼物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怨气,看得陆曼心下一颤。
他们各自狠狠的盯着各自,就像是要在彼此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一样。
陆曼稍微一想也就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了,这个事情还真是说来话长,要知道鬼蜮和魔族可以自我繁衍不同,虽然少有灵兽,但是大部分的鬼物都是生前为人,死后为鬼的,虽然说也有不少的鬼物因为贪恋鬼蜮的生活而选择长住的,但更多的还是会在规定期限内投胎的。
相对应的,夜无忧的职业却是寿比天齐,从他曾师傅那一代开始,就没少结怨,到了他手里的时候,杀掉的鬼物都可以填平一条嘉陵江了。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现在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陆曼站在他们中间,只觉得自己如芒在背,难受的很。
好半晌,她才搓了搓自己的手,笑眯眯的冲那群鬼物说:“小可爱们,这人是我的朋友,你们就当卖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好吗?”
鬼蜮是个爱憎分明的国度,实际上她说出口的时候也没有几分把握,如果放在以前陈子瑜还在的时候,他们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看她一眼,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东岳一日,陈子瑜一沉睡,整个鬼蜮也就她还能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