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陆曼看了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一次不再是梦境，而是真的人。

“你……怎么来了？”

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嗓子让他发生极其困难，听上去更像是一只公鸭子在嘶吼一样，莫晓生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可是陆曼却没有丝毫的鄙夷。

她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陈子瑜挡住了视线。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陆曼的面前，板起一张脸来，道：“莫晓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莫晓生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一头白发在这山巅飘扬。

他顿了顿，随即嗤笑出声，“上一次你来这里跟我谈交易的时候，付出的是你的元神，那么这一次你又想拿什么做筹码？”

莫晓生的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他似乎已经笃定了，陈子瑜拿不出什么他心怡的东西来。

陈子瑜听着他的话，明显沉默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挑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来，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拉近了和莫晓生之间的距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轻声道：“我会沉睡，留出足够的时间给你。”

他的话让莫晓生心动了……

他的目光越过陈子瑜的肩头，看向了在后面一脸茫然的陆曼……

其实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是格外自信的，有的时候，身体比嘴巴更诚实，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陆曼对自己的感情不仅仅只是朋友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