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陈子瑜已经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

他抱着陆曼的手不由紧了紧，随后松了松，再紧了紧。

陆曼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边，带来一阵温热感，她的呼吸很浅，气息不匀，虚弱的脉象让人很是无力。

她这一路这么努力的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和陈子瑜并肩，成为不但不拖累他，还能帮助他的存在，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变得和如烟一样强大，能够撑起属于他们的未来。

眼看着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归零。

她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包袱，一个累赘。

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一向细腻的陆曼。

陈子瑜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陆曼好半晌之后，才突然开口道：“夫人，我记得你们阳间结婚的时候都有一些对白。”

“大意是说，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会彼此照顾。”

“我是你夫君。我照顾你是应当的，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陆曼终究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难道你忘记了吗？当初我重伤，在彩玉里出不来的时候，你也曾经为了我找遍了周围所有的鬼气，不是吗？”

他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额头紧贴着陆曼，轻声发问：“如果今天你我情况互换，你又会抛弃这样的我吗？”

答案是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坚定的站在陈子瑜的身边。

陈子瑜看着她，笑得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不会的，所以本君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