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痛，这种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

一开始还勉强可以忍，到了后来，这股疼痛就变得完全不能忍受起来。

她闭着眼睛狠狠皱着眉头倒在地上，身子里一阵又一阵的泛着冷意，整个人蜷缩在一团，脑子里开始产生一团又一团的乱象，这股乱象让她的意识开始迷糊了起来。

她看到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陈子瑜的脸，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冰冷，渐渐的她又意识到了，那是莫晓生的脸。

可是乱象之中的莫晓生头发却是漆黑的，他的长发垂在脑后，手中执着一柄剑，剑上微微冒着寒光，冲她道：“很多时候，人总是要做选择的，比如现在，你就可以选择，是我，还是他。”

随着画面一转，她看到了在莫晓生的身后，那黑压压一片片数不清的人兽，在那群人兽之间，陈子瑜的紫袍翻动，他的周身罩着一层厚厚的屏障，每当这些人兽凑近的时候，都会被这层屏障给弹下来。

来来回回之间，人兽死伤了一大片，他却是毫发无伤。

连个能打的都没有。

乱象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随后，她又看到了新的画面。

她看到了冥河之上，站着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衫的女子，远远看去，只见那女子身材娇小，头上扎了两个发髻，看上去很是乖巧可爱。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很快回过头来，那是一张珠圆玉润的脸，这张脸陆曼认识，是陌相思。

只是那时候的陌相思稚气未脱，圆滚滚的脸上还有着一丝婴儿肥，她灿烂的笑了起来，就道：“如烟姐，我今天刚好成年，得了双腿，特意来寻你的。”

如烟说了什么她听不到，但她能看到的如烟也看不到。

她看到在她挽过如烟手臂的时候，突然往她的衣袖里头塞了个绿色的药丸，那个药丸她曾经听陈子瑜提起过，那是人鱼族的雪莲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