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宁谷愣了,“按一下他就会死?”
“你能启动,你也可能会死。”连川说。
“你是不是有点后悔,那天别踢我就好了,”宁谷说,“让我按了说不定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连川看了他一眼:“是。”
“那说吧,到底什么麻烦,”宁谷往地上一躺,伸了个懒腰,“你要是给我说清楚了,我也好知道怎么帮你。”
帮你。
这个词让连川有些不适,尽管他能判断出来,宁谷这种虽然谨慎,但大体上还是乱七八糟粗放型性格的人,这句话就是普通的一句实话。
只是这个词,在连川的记忆里,只有痛苦。
我来帮你。
我们是来帮你的,只要你能……
你要知道,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帮你。
“你能看到我的思想,我的记忆。”连川说。
“我还能感受到呢,你的痛苦,你的……痛苦,你的……”宁谷排比句使用失败,叹了口气,“痛苦,你好歹也是主城最牛的鬣狗,居然比鬼城最没人管的底层旅行者渣渣都惨,就没有不疼的记忆。”
“我的记忆不完整,”连川对他的总结没有什么反应,连一句话题都没跑,“所以我要知道你能看到多少,感受到多少。”
“帮你找回记忆?”宁谷坐了起来,发现连川还是之前的姿势,一点都没变,这种定力怕是别的鬣狗也很难有。
“帮我保守秘密。”连川说。
宁谷愣住了。
连川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