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牧正！

白皇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追，最先反应过来是联系另一边的牧正，他所收的徒弟。

他之前就在下乘世界。

了解的必然比他多。

从下乘世界回来的牧正并没有联系他那个师父，似乎对传承者告诉他的那件事，让他对从小到大怀有敬佩之心的师父产生了怀疑，所以当白皇联系他的时候，牧正有些迟疑了，当声音响起的第二声，他才接取到他的消息。

“帝苍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纵使能听出来他的冷静，但始终掩盖不了他此刻的慌张，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牧正大脑有些混乱了，他冷静地回答道：“师父，师祖回来我们不是应该高兴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白皇额头的青筋忍不住暴起，不等他开口说什么，通讯另一边的牧正又道：“

我和师祖之前见过几面，师父，师祖回来之后不是应该联系你么？还有，师祖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认识……”

牧正的声音还没说完，白皇那边已经迅速切断了和他之间的联系，牧正平静地将通讯收了起来，沉默了一会，他牵了牵唇角，像是有些自嘲的意味。

原来都是假的。

他的师父不是帝苍的徒弟，却以帝苍的徒弟自称那么多年。

而他这些年以帝苍传人的身份自居。

想想都觉得可笑。

那么的讽刺。

原来到头来他什么都不是。

他所敬仰的师父，只是一个彻头彻尾冒充帝苍徒弟的骗子。

白皇那边，当牧正开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白皇就已经知道事情瞒不住了，那脸上布满了阴霾。

阴沉沉的气息让四周的人都有所察觉，本能地远离他。

之后。

白皇最终还是咬着牙过去了。

心里有了个念头。

或许只要亲眼看到那个人死了，他才会感到安心。

对。

他要过去。

亲眼看着天罚诛杀他。

只要他死了。

他就还是“帝苍”的传人。

“竟然算不出来……”

雷音寺的那位和尚掐指来回算了好几次始终算不出个究竟，疑惑了一会，才纳闷地开口，“不过那个人，怎么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

和尚吸了一口冷气，往曾经的那些记忆里反复过了几遍，才想起来这个人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熟悉。

苍河！

他是不是就是苍河大帝？！

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本是没多大的兴趣，以至于现在突然有了兴趣，他连片刻都不想停留，往天罚所笼罩的方向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