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风荷腕间的手一紧,皇上喝道:“尹尚退下。”
尹尚两脚钉在地上一般,季先生跑出来将他拖了回去,皇上拧眉看向风荷,风荷忙道:“皇上放开奴婢,那么多内禁卫和内侍都看着呢。”
“尹尚问的,也是朕想问的,你为何留着他的双鱼玉佩,且日日戴在身上?”你紧紧钳住她的手腕咬牙问道。
风荷嚷一声疼,他的手下力道加重,眼眸沉沉看着她:“你说。”
“皇上不是说,奴婢早已说明白了吗?”风荷手腕疼得似要断了一般,嘶声说道。
“跟他说明白了,跟朕没有说明白。”他看着她双眸中浮出水光,手下力道丝毫不减。
风荷疼得怒火上冒,咬着牙屈膝用力一顶,皇上闷哼一声手下松劲,放开了她的手腕。
风荷瞪他一眼,揉着手腕抬脚疾步就走,心想羽雁教的招数还真管用,只是没想到会用在皇上身上。
皇上在她身后疼得弯下腰去,良霄与大力远远瞧见,一前一后跑了过来,良霄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没事吧?”
皇上拧着眉头指着风荷背影,想说什么又紧抿了唇,半晌方哑声道:“快去请武大人。”
风荷回到房中,瞧着淤青的手腕不住咬牙,因为一块玉佩,竟然对我下狠手,别指望我再理你。
丹草正为她敷药的时候,羽雁进来了。
风荷笑说道:“你教我的绝招今日派上用场了。”
羽雁一听笑了起来:“哪个人这样倒霉?非死即残。”
风荷啊了一声,惶急问道:“有那么严重?”
“那是自然。”羽雁得意笑道,“我创的招式,都是杀招,你用在谁身上了?有内禁卫对你动粗了?还是中官或者小黄门对你不敬?跟着你的那两个就是高手,你又何必亲自上阵?”
风荷呆愣坐着,想到他那声闷哼,又想到他陡然松开的手,想来是疼得狠了,当时自己气恼得厉害,也没有回头瞧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思来想去有了主意,吩咐杏花道:“我这手腕疼得厉害,敷了药也不管用,可能是骨头断了,还得请武大人过来瞧瞧。”
等啊等没等来武大人,等来的是另一位姓李的太医,李太医进来拱手道:“皇上今日身子不适,武大人去了紫宸殿,一直不见回来,我是武大人的弟子,特来为女史诊治。”
风荷心中更加忐忑,李太医看过她的手腕,说只是有些淤青,并没有伤到骨头,留下几贴膏药告辞走了。
风荷坐卧难安,好不容易熬到日头偏西,岳儿下学归来,进房门叫一声娘,风荷忙道:“岳儿,咱们去一趟紫宸殿瞧瞧你父皇,好不好?”
“好啊好啊。”岳儿说道,“听说父皇病了,我也正想着瞧瞧去呢。”
“听谁说的?”风荷忙问。
“良霄偷偷跟季先生说的,我听见了。良霄说皇上仰面躺在龙榻上一动也不敢动,武大人进去说得瞧瞧,皇上死活不让,武大人无奈,放下药膏说让皇上自己涂抹。”岳儿学舌道。
风荷牵着岳儿小手匆匆往紫宸殿而来,殿门外小黄门一声通禀,大力迎了出来,摆手道:“皇上生着气呢,说是谁也不见,尤其是曲女史。”
“皇上要不要紧?”风荷惶急问道。
“武大人说得先敷药消肿,消了肿才知道好与不好。”大力叹一口气。
风荷眼泪刷一下落了下来。
岳儿瞧见娘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娘,父皇是不是要死了?”
风荷忙抹一下眼泪,抱起他道,“不是,不会死,你父皇腰间肿痛,得上药消肿。”又对大力道,“皇上不想见人,那我们先回去了,烦请中贵人仔细照料。”
大力忙说女史放心,眼看着风荷抱着岳儿下了丹陛阶,回身进殿在纱隔外刚说一声皇上,里面扔出一个枕头,“不许提她。”大力将枕头抱在怀中,又听到里面咬牙切齿道,“狠心的女人。”大力转身欲走,身后又说道,“夜里再敢放她进来,朕要你的脑袋。”
大力说声不敢,忙忙向外对文丰招招手,低声嘱咐道:“今夜里也不许来。”
夜半的时候正昏昏欲睡,突听皇上怒喝一声大力,忙问皇上有何吩咐,纱灯兜头砸了过来,皇上咬牙道:“她伤着了朕,夜里也不来瞧瞧?”
大力接住纱灯抱在怀中,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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