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2 / 2)

女史上位记 丁丁冬 2003 字 7天前

“虽然姜姬是王爷的生母,可王爷对她并无记忆,也无感情。太妃虽恶毒,确实疼爱过王爷,王爷生病发烧她三日三夜守着,王爷挨鞭子时,她挡在王爷面前,这些都是真的,王爷对她有母子之情,她为了给自己脱罪,却诬陷王爷逼死了自己的生母,王爷明白她以往的母爱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对一个工具的笼络,是以寒心。”风荷看着他,“我猜的可对?”

“虽然寒心,却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直到你说出那些话,你那些话若早些对我说,昨夜里便不会为她留着余地。”他低声说道。

“若不是为了揭露她,那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风荷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他抬眸看着她:“太妃提到是我逼死姜姬的时候,你为何要握着我的手?”

“奴婢不想让恶人得逞。”风荷说道。

“这会儿呢?”他看向她在手背上摩挲的手。

风荷陡然缩回了手。

他反手捉住她手腕,双目灼灼盯着她:“本王一直忍着不去动你,你若不说实话,本王会忍无可忍。”

“我不愿让你伤心。”她看着他。

“心疼我吗?”他倾身而来,脸几乎贴着她的脸,哑声问道。

她紧咬了唇不说话。

“嗯?”他又靠近了些,唇几乎贴上她唇。

她伸手捂在唇上,挡在二人之间,扑闪着眼想要阻止他。

他的唇贴上她手背,张口就咬,似乎要将她的手咬出一个洞来。

“火……”她捂着唇闷声说道。

他的唇沿着她的手背游走,亲上她的眼。

“火,着火了。”她拿开手,大声说道。

“心里着火了吗?”他的唇滑到她的脸颊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王爷的衣裳着火了。”她躲避着,猛然推开他,大声喊道。

一股焦糊味扑鼻而来,他低头一瞧,慌忙一个起跳远离了火炉,动作敏捷冲到墙边,两手利落扯下墙上挂着的一条汗巾,照着袍角的火苗扑打过去,就听哗啦一声想,风荷操起火炉旁的水瓮,满瓮的水照着他兜头泼洒而来。

火苗瞬间被扑灭,他脸上身上沾染的黑灰被水一浸,滴答滴答往下淌着黑水。

风荷瞧着他的狼狈相,忍不住嗤得一声轻笑,指着他说道:“都跟你说着火了,你非说是心里着火。”

他指指她,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又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轻笑着朝她走了过来,风荷转身跑到门口,拉开门回头说道:“王爷这会儿是挖炭的淋了雨,比我钻火道还要狼狈几分,还是快些收拾,免得在文臣武将侍卫书童大小太监面前失了威严。”

她冲他捉狭得笑,笑容轻快而调皮。

他咬牙间,她已跨出门槛,疾步跨过丹樨进了偏殿。

不大的功夫,三个姑娘挨个走出,她走在最后,经过值房时扭头看了过来,看到门里的他,嗔怪得蹙了眉头。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由近而远,听着人声下了丹陛阶,他咬着牙一拳砸在门上,什么都没做成,话也没能好好说,就这样放她走了?

对付一个女人,竟然比对付千军万马还难。

大山抱着衣裳从门外冲进来大呼小叫:“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湿了?怎么还是黑的?怎么还有焦糊味儿?”

侍奉他换了衣裳,又扔一块大巾过来,“王爷擦干头发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可别冻着了。”

“以为本王是纸糊的吗?”王爷瞪他一眼,将大巾扔了回来。

“是曲女史交待的。”大山眼眸一转,“曲女史担忧王爷,怕王爷冻坏了。”

王爷这才接过大巾胡乱抹了两下,起身疾步向外,大山忙拎着大氅跟了过去,一边追一边说:“季先生传了话来,他们本来预备着王爷到京后,于冬至即位,没想到王爷驻扎洛阳不肯往北,眼看明日就是冬至,前朝后宫都沉不住气了,派几位御史出京往洛阳而来,估计是要谏言王爷以储君身份进京。”

“告诉季先生与薛长史,按兵不动,直到他们同意本王在洛阳即位,以天子身份进京,我们再动身起驾。”王爷冷笑着披了大氅。

“行宫如今风平浪静,要接岳儿回来吗?”大山问道。

“不用。”王爷摆手,“就让他住在侯府,与外祖母和两位小姨多亲近,吩咐良霄护卫好了就是。”

“那倒是,除了王爷,那几位就是岳儿最亲的人了。”大山应和着,小声说道:“可是,岳儿不来行宫,曲女史也来不了。”

王爷挑了眉一声嗤笑:“她来不了,本王可以去。”

“可侯府是王爷的岳家,在岳母与两个小姨子眼皮底下,能做什么?”大山挠头说道。

“关你屁事。”王爷哼了一声,“本王本来也没想做什么。”

“那怎么糊了?又怎么湿了?”大山嘟囔道。

王爷猛然停住脚步,回头指着他:“滚,换大川来侍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