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比起云溯阮晁的神识就老实得多,只探查各处经脉与穴位要害,“没有暗劲,都是皮外伤,未伤到元气,多休养几日便好。”

试探的目的达到,几人正准备离开。

江豆一边跑一边喊着,“小姐!大事不好了!那女人自尽了!”

门口三人将目光放到了江容予身上,在几个前世的正派面前,她一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被一盯顿时如坐针毡。

“有侍女意图刺杀阿予,被押下去审问而已,各位不必担心。”陆挽宁替她解释。

“哦,那便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查出什么线索。”阮晁说话的语气很平像一条绷直了线,什么话到他口中都像是在公事公办,“人会撒谎,尸体却不会。”

侍女自尽的地方离的不算远,就在后院前面的空地,没多远空气中就闻得见淡淡的血腥味。

江豆知道自己好像犯了错,小声地凑到江容予耳边与她先说明情况,“刚过来准备吓唬吓唬,一头就撞上去了,拦都拦不住。”

侍女倒在血泊中,往外一圈站了整整齐齐一排人高马大的家丁。

完全不像是自尽,反而像极了凶案现场。

“这便是想要刺杀江小姐的刺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阮晁已经背着自己的木箱上前检查,沈听岚背着手,打量着江容予,气息平稳面色红润,哪里像是被刺杀的样子,说不定又是在自导自演,给可怜的侍女安了个刺杀的名头。

为什么陆挽宁会对一个屡次伤害自己的女人深情不移?

江容予感觉到沈听岚在看自己,见其眸中满是担忧,以为是在担心自己,便回了个笑以示友好。

“是撞墙后脑中淤血至死,其他地方没有伤口,可如果只是淤血死亡时间太短,实有蹊跷。”阮晁继续检查,“有张纸条。”

阮晁将其打开,脸色越看越凝重。

“是明志书。”阮晁看了一眼江容予,眼中不乏鄙夷嫌恶的情绪,“江小姐四年前因为下人不小心提了灵根二字,便让人将其斩去四肢丢入后院喂养恶犬,所以立志要为母亲报仇。”

明志书上大大的几个“残害生灵,丧尽天良”刺痛了她的眼。

这一下从被刺杀的受害者就变成了施暴的罪魁祸首,作者设计的剧情,锅全让她背了。

除了没出过神医谷的阮晁,其他人对江容予的性格都有所了解,虽然觉得残忍但也不算多意外,毕竟更残忍的她都干过,她旁边不还有个深受荼毒的陆挽宁。

“不对!小姐一定是他设计陷害你!”江豆站出来指着阮晁。

初次入世的阮晁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东西是我搜出来的,何来的陷害之说?”

“小姐什么时候砍过人喂狗了?这还不是陷害是什么?”江豆转向了云溯,“大人,请您一定为我家小姐做主!这个女人仗着是神医谷的人,在大婚之日抢亲未遂,今日便带了人故意陷害我家小姐,想要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

江容予惊呆了,江豆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为她正名,前两天不就你嚷嚷着要把人拖去喂狗。

云溯解释:“沈姑娘是我找来的,并非设计……”

“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计划的一环呢?”陆挽宁仔细一想其中的确有不少蹊跷,“先有侍女暗中刺杀,倘若成功,阿予已是亡魂,若是不成功,前脚押走大人们便到了,更巧的是大人们到了那侍女便自尽了。”

他捡起地上的纸,“还有这所谓的明志书,究竟是明志呢,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得而知了。”

云溯也有点糊涂了,这说的有理有据,要不是他设计把沈听岚与阮晁带来,当真就会信了。

阮晁气得脸通红,“既然这样,查查这侍女的底细便能知道真相如何了。”

“不用查不用查。”管家颤巍巍摸出了一串钥匙,“这是后院的钥匙,进去便知晓了。”

后院的门被打开,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绿意盎然奇花烂漫富满生机,至于恶犬倒是有一条,拴在柱子旁的大黄狗吠了两声,见到管家便嘤嘤嘤地趴在了地上。

江容予十分不解,别人不清楚也就罢了,她记得书中是有提到过这事,怎么堪比人间炼狱的后院变成了这个精致典雅的地方。

陆挽宁更是不解,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修行之人不一样,这里的确没有沾染过任何血迹。

其他人的反应和他差不多,天水城这么大说不定有暗室或者这里根本不是那个后院,但陆挽宁倒没有这个怀疑,江容予的心思不能以正常人来揣测。

就像这种事藏着掖着根本不是她的风格,相反如果真的做了这些事,她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借以满足她扭曲的心理。

江容予阴恻恻凑到江豆耳边:“这事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明天你就来陪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