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一出身就是普天之下数一数二身份尊贵的人,自然不可能容忍倾慕自己的女人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更何况他跟江锦月本就还处在暧昧期间,只要太子愿意,他随时想换就能换,而江锦月就完全只能追着跑了。
看着太子离开,江锦月真急了,连忙提着裙摆去追,“太子殿下,殿下,你听我解释,我跟徐天明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江临胡说的,是江临污蔑我想要毁我名声。”
“你要是行的正坐的端,那你怕什么污蔑。再说你要是跟徐天明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那你倒是说啊,你们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江临持续火上浇油。
两个好朋友跟着起哄,“对啊,你说啊,说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有,你追着太子殿下跑什么,你天明哥哥还在这儿躺着呢,你快回来看看他,人家可都是为了你才这么惨的。”
“莫不是有了太子殿下就看不上你的天明哥哥了,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好狠的心。”
江锦月忙着追太子解释,顾不上身后这些话,但其他人听的清楚,周围看热闹的不知谁先笑出了声,反正今日江锦月这脸是丢光了,只怕这段时间都只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江临走到徐天明面前,问他,“感觉还好吗?”
强烈的恨意使得徐天明脸都扭曲了,他恶狠狠盯着江临,“江临,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哦,”江临反应淡淡。
“看来你对江锦月的爱还抵不过对我的恨啊,难怪江锦月会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跟太子跑了,你真惨。”嘴上说着惨,语气却丝毫没同情的意思。
徐天明咬牙切齿:“江临,我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临摊手,很是无辜,“好吧,我也会让人给徐家带话的。”
徐天明刚要质问江临又想做什么,江临已经被周成望给拉走了。
即便今日好戏一出接一出,但赏花宴还没真正开始,周成望是要带江临一起去见清河郡王以及郡王妃的。
一般这种宴会的前戏是才子佳人们进行才艺表演,也称打脸环节,一般表现为有人给女主挖坑,然后女主机智应对,接着名扬盛京,开始入这个那个男人的眼。
不过今日,江锦月的脸已经丢尽了,打脸不可能,顶多就稍微能为自己挽回点名声。
也因此,江锦月第一个提出了表演,要弹琴。
周成望两人在江临旁边叹气,“不得不说,她脸皮够厚的,都这样了还不走。”
杜玉翎也道:“若之前不进门就直接回去,说不定还能好看些。”
江临:“所以,都这么丢人了她还不肯走,是图什么呢?”
周成望和杜玉翎同时看向江临,面露惊讶,“不是吧,她还有后招?”
江临看着面前的酒杯淡淡一笑,“不是后招,是她的计划压根还没开始。”
男女宾客各坐一方,用半帘隔开,主人家和太子坐主位,对着表演的正中央。
江锦月领着丫鬟走出来,朝着太子和清河郡王夫妇躬行礼,然后坐到位置上开始拨弄琴弦。
江锦月眼眶还红着,但人是美的,弹琴时眼波流转,频频看向太子,只是太子反应平淡,甚至看都没怎么看江锦月。
江临端起酒杯晃了晃,用袖子遮挡着一饮而尽,“看来这是还没把人哄好啊。”
周成望:“人可是太子,哪有那么好哄,诶,你一个人喝什么酒,来来,碰一个。”
周成望指挥后面伺候的下人斟酒,江临也没拒绝,端起酒杯跟两人各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这回并没遮挡。
三人对那些姑娘小姐们表演的弹琴跳舞没兴趣,一心沉迷喝酒说小话,一杯接一杯的,没多久就上头了。
而这时才艺展示已经从弹琴跳舞进行到了吟诗作对,江临隐隐听见有人唤他名字,他顺着声音看去,眼神迷蒙。
叫他的是清河郡王妃,她冲着江临温和一笑,说道:“你与锦月同出侯府,又是兄妹,想必也是才学过人,今日作诗不如由你来开头如何?”
江临起身,因为就喝多了,身子还晃了晃,江临盯着清河郡王妃吃吃的笑了起来,“这盛京竟还有不知道我江临是个纨绔的人,真是稀奇,太稀奇了。”
江临自个儿乐的不行,转头拿过丫鬟手中的酒壶,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喝了个干净,嘴里念叨着真稀奇,就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清河郡王妃也闹了个红脸,看着又气又尴尬。
在场其他人在心头发笑,江临什么名声,清河郡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会儿故意点他名让他作诗,摆明了就是想看江临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