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啊?唐锐?”
文才的床离房门口要近些,所以他一边起身一边问着敲门的人。
可是房门外的人却不出声, 只是隔两下便敲上一会儿。
唐风觉得不是唐锐他们, 也起了身。
“是你?有什么事儿吗?”
文才打开门一看,可不就是那个踏入温柔乡的书生嘛, 叫什么来着,吴名。
吴名看着开门的文才, 又瞧见站在文才后面的唐风,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打搅了,都睡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
文才就差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自己现在想要表达的心情了。
“有事儿?”
文才一向对这种拿着家里人的钱去嫖喝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自然说起话来的语气也不是很和气。
“我想问你们借点钱, 等等, 就一点儿!”
文才一听对方要借钱就想把房门给关上了,结果吴名卡在中间硬是不动。
“兄弟,就借一点儿!一点儿!”
吴名死命的不让开,纠缠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没有!没有!一个铜刀都没有!出去!出去!”文才冷着脸就要关门。
“兄弟!兄弟!”吴名着急之下声音也就大了起来,手与门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大声, 没有多久连接着的几间房门都被打开了。
“干啥呢?明儿就是应试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就是!有什么事儿出去说去!”
被他们的嘈杂声弄的不好睡的人不满了。
“咋地啦!”
对面的吴飞和唐锐也被这边的声音给惊了过来。
“还能咋地!借钱呗!”
一听文才的话,吴飞和唐锐也明白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看管这里的人来了。
“各位,明日可就是应试之日了,今晚有什么事儿不妨等你们应试完以后再来解决?”
这是一名断文识字的中年汉子。
唐风从文才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文才立马会意,笑着道,“是我鲁莽了,惊扰了大伙儿,没事了!大伙儿早些休息!”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文才这话说的得得体体的,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必要再过多的纠缠下去。
“还不去休息?”
看管人看着低垂着头站在唐风他们房门口的吴名说道。
吴名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回了旁边的房间。
“都早些休息去吧。”
说完,看管人便走了。
唐锐他们正想回去的时候,唐风突然叫住了他们。
“今天晚上把房门扣好,最好用书桌抵着房门。”
唐锐和吴飞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白,文才却明白了,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唐锐他们立马点头。
唐风他们关上门,也是扣好门以后,将书桌抵上了房门口。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呢。
第二天一早唐风四人收拾好,准备去考院的时候,与吴名同屋的那人突然大哭起来。
原来他带过来的所有钱财都没有了,其中还包含着进考场的钱。
考生每人都会上交一百二十铜刀的参考费用以及每日午时三十铜刀的餐费,考四天,所以餐费就是一百二十铜刀,一共就是二百四十铜刀。
这位叫李林的考生家中本就是一贫如洗,这家中好不容易借来的三百铜刀,除去这几日吃饭已经花掉了的,其他的都被人偷走了。
“一定是吴名!”
唐锐气愤的道。
“我,我们的钱也少了!”
“我的也是!”
李林的事儿一出,其他住的近些的考生都回屋查看了自己的东西,果然或多或少的少了许多,但是李林却是最惨,一个铜刀都没有了。
“我们凑凑吧,不然他进不了考场,就白来了。”
没被偷的一个考生提议道,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唐风也给了十个铜刀,文才他们一人也是同样的,没几个就把钱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