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非常好。”明夕玦语带玩味,然后笑道,“不必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请你帮我送一封信,仅此而已。”
莫声谷犹豫了一瞬,才问:“现在吗?”
“来回大概五天时间,耽误不了你参加寿宴。”明夕玦补上一句,莫声谷立刻恢复热血的表情,连连点头。
明夕玦取出纸笔,先帮殷梨亭开了药方,又写了一封信,用信封封好后,将莫声谷拉到旁边,说明地点,莫声谷奇道:“那儿?”
“你拿着我的印信,绝对能进去。”明夕玦笑道,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交给你了!”
莫声谷不愧是明夕玦的狂热粉丝,被明夕玦一鼓励,立刻和几位师兄告别,快步离开。
明夕玦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看来,江湖又能被他坑一次嘛!
张三丰是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品行无可挑剔,堪称德高望重,又是百岁高龄,是以江湖正道的掌门,世家家主,独行侠……稍微有头有脸一点的人都前来道贺,武当山上好不热闹。
明夕玦懒懒地坐在房梁之上,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毕竟是综武侠,正派很多重要人物还是来了,只可惜大旗门远在塞外,铁中棠一时半会无法赶来;慈航静斋的都是仙子,人家也不来,明夕玦倒希望他们不来,省得这出戏演不下去。
果然,事情按照原著发展,只不过其中有个小插曲,因为纪晓芙居然跟着灭绝师太到了武当。
习武之人很容易就能看出女子的贞洁,只不过纪晓芙平素行事太过正气,她又是灭绝师太最喜欢的弟子,是以大家都觉得自己看错了,不提此事。武当众人中,年长的几位修养极好,无论内心如何厌恶,面上却不显半点。殷梨亭不知如何面对纪晓芙,索性不去看她,唯有莫声谷眼睛充血,几乎要冒出火光。无奈张三丰说了,为了峨眉派的名声,武当派愿意做这个恶人,担下悔婚的恶名,几番叮嘱莫声谷不要说出去,莫声谷才隐忍不发,心想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脸来……他也学着殷梨亭,不去看纪晓芙一眼。
众人用饭完毕,火工道人收拾碗筷之后,张松溪便朗声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他这话说的毫无半点失礼,却又预先堵死旁人话头,无论对方谁先提出来动手,都是和武当派结仇,在场气氛一时沉闷下来。
明夕玦暗道,张松溪的确是人才,若是换在平时,说不定一场灾厄还真的化解了。但武当派却低估了“武林至尊”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诱惑,所以就有如书中写的那样,先是昆仑派发难,然后各门各派似乎找到领头羊,纷纷诉说谢逊种种不堪,然后揪住张翠山和殷素素不放,逼问谢逊的下落,甚至连少林也掺和进来,最后武当决意动用“真武七截阵”。
俞岱岩虽然经明夕玦医治,已经好了很多,但他毕竟多年痼疾,能下地走路已是幸事,根本就不能参与打斗。所以武当派还是选择殷素素填补上这个空缺,结果俞岱岩却认出殷素素就是用蚊须针打伤他的人,一时气氛急转直下。
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破带玩味,他将江湖中无人不知的流言重复一遍,却是带着几分轻蔑:“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这个声音仿佛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众人便怒吼:“谁?有种出来!”
明夕玦突兀出现在张三丰身侧,淡淡地说:“本座从不掩饰行踪!”
看见他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心想这个煞星怎么在武当?没有办法,明夕玦简直就是江湖人的噩梦啊!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明夕玦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能否解释为,你们今日在武当咄咄逼人,就是为了找到谢逊的下落,夺得屠龙刀,以求号令天下呢?”
虽然是这种心思,但谁敢对他这样说?武当派正厅顿时极为寂静,和方才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
明夕玦也没指望他们回答,只见他对张三丰说:“张真人的寿宴,我本不欲携带兵器,却架不住众人犯戒……我方才听到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张真人,实在对不住了!来日补上贺礼,以补偿我破坏你寿宴的过失!”然后他拍了两下手,一大批身披甲胄的士兵闯进来,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张三丰目光落在莫声谷身上,莫声谷心虚地转过脸,张三丰只能长叹,这些人被官兵抓走也好,若是再让他们闹下去……张三丰总有不好的感觉。
只见明夕玦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尽显张扬肆意:“这些人犯了谋逆大罪,立刻将他们压往京城,关入天牢,听候发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