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当时就愣在了原地,有点儿懵。
尽管隔着屏幕,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们将那铁床抓起时所需要的力道,这样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是修为被限制之后所能够做出来的。
果然,我瞧见躲在铁床身后的三人奋力一震,束缚手脚的铁链倏然而断,碎成了十数节。
断了?
这些玩意曾经锁住过无数黑道枭雄、魔道巨擘,按道理讲,质量不可能会这么差劲儿的。
要是一个人都能够挣脱得开,出品这玩意的厂子早就倒闭了,匠人也给打断了腿。
这种限制修为的法器,不可能那般脆弱。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它变成如此的呢?难道又是司马辜等人的阴谋?只不过他们若是想要杀死林齐鸣等人,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倘若那些手铐脚镣并没有断,林齐鸣等人无力挣脱,岂不是早就死了?
哪里用得着费这么多的无用功?
我满脸震惊,而不远处的司马辜也没有朝着我动手,也是一脸懵逼地望着屏幕上的景象,有点儿不知所措。
抵过最开始的一波攻击之后,三人将铁床堵在了监房门前,不过却并没有试图逃脱,而是想办法将那监房的铁门关上,固守待援。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逃离,只想求得安宁。
这一切,让我有些懵,不过瞧见枪声大作而起的时候,不远处又出现一群人,开始攀爬而上,然后朝着这边喊来。
动手的那几人跟那些人沟通,仿佛要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
他们铁了心要杀人。
我知道不能够再待着了,转身想逃,然而又瞥见角落里的马松松,和气势汹汹的司马辜,知道不将这个家伙解决掉,作为此间的主谋,以及整个行动的指挥者,他必然会有着巨大的危害。
只有将此人给打倒了,我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速战速决。
就在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司马辜也想到了,他抬起头来,与我对视,然后咧嘴笑道:“看到没有,他们早就预谋逃脱,可不是我冤枉他们……”
去尼玛卖批……
我没有跟这厮废话,足尖一点,人已经冲到了司马辜的跟前来。
这家伙刚才用气劲一激,整个人宛如佛陀一般,浑身发光,而且散发出来的,是那种明黄色的光芒,宛如黄巾力士一般,充满了力学的美感。
我刚才只是瞧了一眼,便闪身而走,并没有与其正面交锋,不过大概心中也清楚,这玩意儿,应该是龙脉修行得到的好处。
只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我避其锋芒的手段,让对方有点儿懵。
他的心理素质好一些,就会狂傲,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就会懈怠。
我却不会!
两人冲到跟前,却见那家伙双手一番,持咒而上,双掌顿时就是一阵发亮,仿佛有漫漫黄沙,扑面而来,充满了干燥的热风。
而我却是结了一个手印。
大金刚轮印。
与陆左有过深入沟通交流的我,知道九字真言术在近身搏击之中,随着修行者自身的理解,能够有强大的加持效果,这远比使用普通的耶朗古战法要强大许多,我想要短时间内撂倒面前这人,就得表现得更加强势。
手印如花,结出来的一瞬间,我口吐真言道:“镖!”
砰!
双方的力量在一瞬间撞击到了一起来,一股恐怖的能量冲击在双方的交手之中,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轰……
一声炸响,操作台上火花四溅,数十个屏幕被劲气冲击之后,全部都陷入了雪花状态,再也显现不出监控器的画面来。
而本来信心满满的司马辜没有能够扛得住我这猛然一下的暴击,整个人往后连着退了七八步,一直倒退到了墙根儿上去,浑身憋得通红,紧接着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化作一道血雾。
我刚刚获得了五位剑主的九州鼎之气,虽说那只是小鼎,几十分之一,不过对于我来说,劲气方面,却有着质的飞跃。
这样的力量,再加上真言加持,并不是司马辜所能够抵御得住的。
他倘若不跟我硬拼,或许还能够坚持十来个回合,然而他却偏偏想要装一回逼,想要凭借着自己在元朝遗脉修行出来的实力敌我,最终落成如此下场。
我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我又不是喋喋不休的反派,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箭步冲前,再一次地狂攻,司马辜惊诧万分,大声喊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局里面有你这般修为的屈指可数,你是派来的?”
他到现在,还相信我是什么总局的特派员呢……
三五秒钟之后,司马辜滑到在地,与那位特派员秦越一般,同样也是脑震荡,以他的修为,或许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昏迷一整晚,也是跑不掉的。
马松松这个时候才从墙角爬起来,瞧见一头鲜血的司马辜,有些慌张,说你把他杀了?
我摇头,说虽然很想,但没有。
马松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这家伙固然可恨,但不经过程序贸然杀人,这罪名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