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铁笼子”的下方,则是一片暗绿色的火海。
我指着那儿,说这是什么意思?
马松松说那叫做祁连火,能够焚烧业力,让人无法感应到天地之力,从而在本身的修为被拘束之后,没有办法通过请神、巫咒或者自我催眠等手段,脱离这儿。
我冷笑一声,说你们这儿的手段倒还挺强的。
马松松说七八十年的时间,有什么漏洞,都给补上了,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你看外面这些人,有两个系统的,相互监督,任何提审犯人的,都需要出示相关的证明,而且需要经过繁复的验证,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觉得那事儿只不过是谣传而已……
他对于白城子这儿的安保系统十分有把握,而我则有些心疼,说干嘛将他们放在那半空上呢?
马松松笑了,说刚刚进来,心思难免定不下来,总想着逃脱,所以才会严一些,而如果等过了半年一年的,在经过心理医生的评定之后,被认可的,就可以转入比较舒适的监区,去除繁重的手铐脚镣,甚至还可以与人沟通交流,有自己的圈子……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需要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待上一年半载?
马松松摇头,说也不一定,如果表现得好,或许很快就离开了,而如果上面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也有可能转入其他更加不好的监区……
听到马松松的话语,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设身处地,我换位思考一下,越发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过于憋屈。
难道,林齐鸣他们真的就认命了么?
我脑子有点儿乱,总感觉哪儿有一些不对劲儿,但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我思路乱,下意识地左右打量一番,然后问道:“你说你们这儿的防备力量强悍,但我却看不出来啊——监控室就我们两人,外面的值班守卫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差不多也就是十来人,再加上那帮士兵,哪儿强来着?”
马松松哈哈一笑,说我刚才都说了,为了保持警戒,各监区是分开的,你以为我们能够看到所有监区的情况啊?
我说就这样,也不算啥啊?
马松松说我们这帮人,顶天了也就是一预警的眼睛而已,处理点儿简单的事情,要真的是什么大事儿出现,肯定轮不到我们来管。
我说那谁来弄?
马松松指着屏幕上面的林齐鸣,说你比如说这位,全身修为被禁锢住,啥事儿都干不成,就算是跑出来了,被判定进入一级戒备之后,外面的士兵和看守可以从权处置,最严重的,甚至可以直接射杀——这是最简单的,另外在各监区之外,有轮班的高手队,一班差不多二十到三十人的编制,都是高手,领队的甚至都有不逊于天下十大级别的强者,更不用谈那些常年在地下静修的老怪物,真正碰到了事儿,他们一出来,谁能逃脱?
天下十大级别?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什么时候天下十大变得这么不值钱了,随便一个高手队的领头儿,都能够是天下十大的级别?
马松松笑了,说您艺高人胆大,或许不信,但我跟你讲实话,那几位老大的身手,不止是我,很多白城子服役的人都瞧见过,那是真的强,对比外面评选的那个什么天下十大,除了茅山、龙虎山和白云观的几位大佬之外,还真的难说有谁能够比他们强的……
他自信满满,这自信是源自于白城子历来的地位,也是他们自己的骄傲。
我无法判断马松松的话语有几成真假,但听到这个“天下十大级别”的话语,多少有些抵触,感觉这帮人有点儿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的意思。
不过就在马松松这般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警报声。
监控室内,红色的警报灯一下子就转动了起来。
马松松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抓起对讲机便问怎么回事,而那边稍等了一会儿,说道:“西边的a级别特殊监区传来波动,有人潜入,重复一遍,有人潜入……”
第六十九章 直接击毙
简单一句话,让马松松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我瞧见他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马松松摇头,说不用,我们坚守岗位,看好自己的地盘就行了,不过一会儿可能会有上面的人过来查看工作,你稍微准备一下,不要露馅了。
我说要是问起我,我该怎么办?
马松松说没事的,一切有我,只不过今晚可能会乱上一阵子——靠,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呢,有人潜入是什么鬼?
马松松说你别急,预警系统就是这样的,有可能是误报,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我们不要妄动,在这儿等结果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话宽慰我,一边手上不停,不断地在操作台上拨动着各种按键和开关。
在我们面前的,除了操控台之外,就是一个巨大的液晶屏幕,这主屏幕至少有两百多寸以上,由四块液晶面板拼凑而成,另外旁边还有十多个显示器,马松松的眼睛不断从每一个监控器上掠过,打量着每一个画面。
他说得轻松,但快速的操作,却还是能够让我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来。
随着马松松的操作,与西边a级特殊监区的几个主要出入口都被单独调了出来,他将图像放大之后,回头对我说道:“我没时间看他们几个,画面我单独调到你面前的显示器上,这里是操控平台,你负责盯着这儿,不出什么意外就好……”
我点头,说好,没问题,你忙你的,这些交给我。
我移动座椅,来到了跟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四个二十一寸的显示器,上面有着林齐鸣、布鱼和董仲明三人监房的情况,以及外面的图像集合。
尽管有警报声响起,但并没有任何声音传递到里面去,所以他们都在沉睡之中,并无异状。
我目光打量了一会儿,余光处又去看别的地方,瞧见在监牢外面的长廊上,有大量的行动人员在集合,另外还瞧见佩戴肩章的高级看守人员出现,正在指挥人手,朝着西边的方向挤了过去。
我有些好奇,说怎么样,人排查到了么?
马松松摇头,说不清楚,我们这儿的监控系统是分开的,各监区互不关联,除了本监区之外,唯一能够瞧得,就是外面总体的情况。
他调出了外面的画面,我能够瞧见有队伍在集结,至少上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荷枪实弹。
这帮人穿着与迷彩服的士兵,以及黑色制服的看守并不一样,看上去十分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