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许鸣似乎是改进了许多,而他师父又因为一些事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才使得矛盾没有继续激化下去。
不过ben仔光其实知晓,许鸣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做,只不过是转入了地下而已。
这些事情,他知道,但并没有跟他师父说。
能够混黑道的,心肠从来不会太好,他不想因为这事儿,让师父跟许鸣再起矛盾,所以才会进行隐瞒。
他甚至还知道许鸣在孤儿院下面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那家伙常年在那里待着,自任院长。
在外界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热心慈善的商人。
一直都是。
从ben仔光的讲述之中,我大概知道了许鸣身边的势力,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秦魔的推荐下加入了邪灵教,而后来的时候,他竟然成功打入了小佛爷最为心腹的佛爷堂里面,成为了其中一名成员。
而这一经历使得他在邪灵教的地位迅速提升起来,而随后他似乎去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并且在那里结识了另外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许鸣并没有参与邪灵教后面的事情,而是一直留在了那个地方,后来他似乎参与了一次针对小佛爷的叛变,不过最终被镇压了,许多人死去,而他带着二十来人,一起逃回了港岛来。
那二十来人经过淘汰,最后剩下了十八人。
他们被称之十八罗汉,是许鸣最心腹的手下,而许鸣则凭借着这十八人重新扎住了脚。
那个大佬庄,就是其中一员。
一开始的时候,许鸣还惶惶不可终日,逃到了东南亚去躲避了一段时间,而后来当小佛爷战死天山的消息传来,他方才返回了港岛,开始重新招兵买马,甚至竖起了新邪灵教的旗帜来。
当然,他们自己将其称之为真理全能教。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随着邪灵教许多漏网之鱼的加入,使得许鸣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在港澳台以及南方一带,又重新死灰复燃了起来。
不过涉及了之前的教训,他们显得十分低调,用各种办法来遮掩住自己的面目。
比如慈善基金会、同乡会、互助会等形势,并且大力向大学生人群进行渗透,甚至还组建了好几个组织同盟,平日里以网络创业、微商为联系手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鸣比他的前辈更加谨慎,又更加富有开拓性精神。
就连ben仔光也不知道许鸣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据说他已经能够影响到一部分政府高官的意志,甚至还跟一帮右翼学生组织有着紧密联系。
ben仔光跟我们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投靠了。
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一点很恐怖,那就是许鸣所图甚大。
而整个人的心很冷,世界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可以舍弃的。
有的东西,只要没有用,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他也希望许鸣死去。
虽然他不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和记的坐馆,但至少不会像一个傀儡一般。
我忍不住问他,说他到底是李致远,还是许鸣?
ben仔光说不知道,他在白道上的名字叫做李致远,但私底下,却从来都称自己为许鸣,想来后面那个,是化名吧……
我心中冷笑,想着他恐怕不知道,许鸣才是那个家伙真正的灵魂。
一路走,因为怕暴露行踪的关系,我们赶到孤儿院附近的山上时,天色已经亮了。
从山边望过去,那孤儿院似乎有过翻新,透着一股子的明亮。
清晨有晨雾缭绕,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辆往来。
它仿佛沉睡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有铃声响起,然后孤儿院开始醒了过来,不断有身穿社工服的大人走出房间,然后又有活泼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跑动起来,充满了生气。
看着这些,我忍不住回望了ben仔光一眼。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指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高高黑塔,说那边往下走,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许鸣这几年最大的心血,就在那里,一会儿你们过去瞧一眼,就能够明白了。
屈胖三在旁边低声说道:“你可别骗我们,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ben仔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说能别吓人么?我现在都已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
我说你给我们带走了,你认为许鸣接下来会怎么办?
ben仔光说他这个人很谨慎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老头子一样,他应该不会再针对李家做任何事情了,毕竟李家也是名门望族,但背地里,一边会发动所有的力量找你们,以及我,另外一方面——他也许会离开香港去……
啊?
我说你不是说他的势力很庞大么,为什么会这么没胆子?
ben仔光说道:“我之所以见到你们就跑,就是因为他曾经好几次提起过你们,说起你们两人的破坏力十分大,连七魔王哈多那样的人都栽在了你们的手上,所以跟你们交锋,最好不要刚正面,而是迂回,利用各方面的力量来围剿你……”
我笑了笑,说我当做是夸奖吧——这边会不会有防范?
ben仔光摇头,说他不知道我对孤儿院这么了解,也相信能够掌控住我,所以对我是没有防范的;不过也不排除他对名下所有的产业进行收缩防御。
我没有再等待,说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给他逃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屈胖三同意了我的意见。
ben仔光对许鸣显然是有过研究的,所以对孤儿院这边的结构十分清楚,带着我们从东南角的阴沟处潜伏而入,然后上了楼顶,从天台上翻下,一路而行,最终来到了他刚才指的黑塔下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