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确定跟我走?
屈胖三说还能咋地,老子又没钱。
我说那行,我得先联系几个朋友,然后看情况再说。
说罢,我也带着屈胖三离开了九丈崖,在岛里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景区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然后拨打了林佑的电话号码。
本来我第一时间应该是找虫虫的,然而她并不太喜欢通讯工具,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这个时候是凌晨三点多,我打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林胖子迷迷糊糊的声音:“喂,谁特么半夜打电话过来啊,你要跟我说你是一卖保险的,或者是劝我买股票基金的,信不信老子人肉你,操翻你大爷?”
我不知道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郁闷地说道:“老林,是我,陆言。”
“陆言?哦,陆言啊……”
林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突然间就高了八度,大声喊道:“什么,陆言?你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在你老家附近,烟台。
林佑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操,陆言你特么的跑到那个鬼地方干嘛去了?我是说,你这些天突然消失不见,到底干嘛去了呢?”
我苦笑,说这个啊,一言难尽。
林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对我说道:“陆言,你小子留了一份书信,转身就离开了,知不知道虫虫找你都急疯了?现在悄不作声又半夜来一个电话,你到底想要干嘛呢?”
我听到他提起虫虫,赶忙问道:“老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一句,虫虫现在在哪儿?”
林佑还没有说话,电话一下子给抢了去,萧璐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说陆言你小子还好意思问虫虫姐在哪儿?悄不作声地扔下她,一个人就跑了,你到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跟什么野女人跑了呢?
我苦笑,任这两口子将我好是一通臭骂,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一言难尽,我到时候有机会了,当面向二位解释。”
听我说得挺有诚意的,萧璐琪方才说道:“就知道你会找我们,告诉你吧——虫虫回她师父那里去了,至于我堂哥,他去了臧边。”
我心中一跳,赶忙问道:“她师父那儿?是敦寨么?”
萧璐琪说应该是吧,我也没有具体问,是我堂哥让我转告你的,说你小子到时候要是能够回来,最好是去负荆请罪,跪在虫虫面前请求原谅,要不然多好的姑娘,都得跑掉。
提到杂毛小道,我想起他一屁股的风流债,忍不住笑道:“他还好意思说我,先管好自己吧。”
萧璐琪怒声说道:“你敢说我堂哥?”
呃……
好吧,我连忙陪着不是,一番好话之后,方才挂了电话,思索了一番,既然虫虫回到了敦寨,那么应该没有什么事儿,我也不用太着急。
至于杂毛小道,他拿了五彩补天石,自然是火急火燎地去找陆左,而小妖我都不用问,肯定也跟了过去。
至于虫虫,她之所以不跟着去,估计是生了我的气。
这个得哄,不过如何哄,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好,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屈胖三瞧见我沉默了半天不说话,在旁边贼眉鼠眼地说道:“怎么,是不是我嫂子长得太丑了,你怕吓着我,所以有些忐忑,不怎么赶回去?”
我说你到时候见着了,不要流口水,不要动手动脚,也千万不要往我媳妇的胸口里凑,知道不?
屈胖三嘻嘻笑,说看样子是不丑啊,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玩……啊不,找嫂子去!
我呸了他一口,想起我袋子里还有半截毒龙壁虎的心脏,终于下定了决心,说走,我们去金陵句容,先找一位老朋友。
屈胖三撇嘴,说什么老朋友,莫不是老情人?
第二章 献药
我在路上的时候,跟五哥取得了联系,正好他最近就在老家,不但如此,他告诉我正好还有几个朋友也在。
我没有问是谁,联系妥当之后,便直接乘坐动车赶往金陵,然后赶往句容。
按理说乘坐飞机不用那么多转车,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但屈胖三有没有身份证,多少有一些麻烦,好在这一路上那熊孩子倒也不是很吵,津津有味地四处打量,不时啧啧有声。
我忍不住好奇起来,问他说你之前来过这儿?
这家伙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说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莫要提。
我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说装什么蒜球?
屈胖三跳着脚骂我不尊重老人家,准备跟我决裂,结果回头我在车上买了包泡面,却又激动地瞪着那泡开了的杯面,一边吸着作料的香味,一边吸着忍不住流出来的哈喇子,虎视眈眈。
呃……
这熊孩子也就这点儿追求,对方便面有着一种近乎信仰的热爱。
一路风尘仆仆,几番转车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五哥的老家,句容天王镇的一处庄子前来。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句容,上一次是跟旅游团一起来的。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缅甸回国,得知了陆左出事的消息,什么门路都没有,傻乎乎地跑到那茅山脚下来,投路无门,仓皇无措,而此刻我早已不是当时那个陆言了,自然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五哥怕我找不到他家,特意在村子口这儿等待,当瞧见我从出租车前带着屈胖三下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说陆言,哪儿拐来的小孩儿啊?
我们许久未见,不过彼此并不陌生,他一边说话,一边过来与我紧紧抱了一下。
旁边的屈胖三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咕哝着说道:“陆言,你们是基友么?”
呃……
屈胖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说得五哥顿时就够呛,忍不住咳嗽了好一会儿,方才哈哈大笑,说这孩子果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