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订婚?”
谢律满不在乎,他叼着烟气定神闲。
法瑰低头看了看一地的碎玻璃,火气慢慢降下来,她毫不情愿地落一句,“算你能。”
她握上门把手,旋开,外面是一群狐朋狗友,扑面而来的哄笑和香槟,气泡酒摇晃后开瓶后软木塞弹开的声,法瑰被人揽过肩膀,在轰然喧闹中房门被人撞回。
最前面的朋友夹着一口京腔,嬉皮笑脸道:“法瑰,生日快乐!”
不是订婚宴。
谢律在耍她。
她忘了婚约保密,除双方家长和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她还被一时兴起冲昏了头脑,在谢律发烧的那晚,她就不该对解除婚约抱有希望,艾琳娜怀孕了更不该,弄堂里的撞见,不是她摆脱联姻的钥匙,该警醒的是她。
法瑰在错乱的人影中想起香榭夜场那个磕嗨的家伙,她太阳穴轻微胀痛,面上却是一片笑靥。
合照,艾琳娜的身孕,人命,朋友,她一个回答也没有拿到。
她心有余悸,关于谢律作秀中的每一句话。
这局她败得彻底,她说的不想嫁给他,是真话。
满盘皆输。
今天不是她的生日,真正生日的人,是谢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