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仲谋你去大厅把那张字给我带回来,我得去给尚香显摆显摆。”顿了顿,吴国太叹道:“还有啊,被人家伤了一回,总是没面子,先得跟她通通气,这婚事才好办下。”
孙权闻言心下一喜,这事情总算是撮合了。至于孙尚香那边,孙权到是不太担心,婚事自然是父母做主,孙尚香虽然娇惯,但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欣然点头道:“姨母稍等,我这就去取了那字。”
吴国太一边想着刘正那出色的仪表,一边又想到了他机灵的表现,心下满意非常。
少一时,孙权拿着那张字,递给了吴国太,吴国太伸手接过,与孙权谈了几句,就拿着字儿去了孙尚香的卧房。
卧房内,孙尚香的脸虽然还有些异样,但却是恢复了正常。一张鹅蛋脸精美绝伦,如同诗话中的人儿,一身稍微显得紧身的衣服凸现出了她完美的身材,在古代人感觉里,可能是有些高挑了,身材也有些不美。
但在现代人眼中,恐怕就是个完美的尤物了吧。身上唯一的缺憾恐怕就是那性子了吧,动不动就要杀人,不计后果,堪称胸大无脑的主流。
但却又不是完全的胸大无脑。一些小阴谋却是很有主见,也很有见地。如果吴国太的温婉懂国事,蔡氏的阴谋狠毒,手段可覆国。薇姿的那种管家大妇都可以称为大女人的话,这孙尚香就是个的的确确的小女人了。
也不知道吴国太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的。
被人羞辱了一顿,孙尚香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日夜的锻炼身体与剑术,就算今个儿是自己母亲的生日,也不忘锻炼。
身上的紧身衣服也是锻炼了一番后,还没来得及换。
“女儿过来看看,给你带了副好东西。”一进门,吴国太就拿出了字画,一边牵着孙尚香的嫩手,走到了案边上,跪坐下来,铺开了刘正的那个斗大的寿字笑着。
“很漂亮。”孙尚香只懂武哪晓得字体的好坏,只觉得还行,不错,嗯,还有点漂亮。不过,今个儿是母亲的生日,她出口的时候不免的提高了一点她心中的评价。
吴国太本来满心的想要显摆显摆,说一番大道理给孙尚香听听,夸一夸这字的珍贵,当然写字的人自然就更珍贵了。
但见只懂武事的女儿一开口就是漂亮,心下欢喜,连连道:“是漂亮,是漂亮。”
第一百零四章 无耻啊
“女儿不懂文事,却是不知,这字儿在当事是如何的珍贵,也是母亲今日寿辰,仲谋这才开口让人家给写了一字。”还嫌显摆的不够,吴国太继续的拿着手上的东西,大书特书。
“二哥也真是的,母亲要是喜欢,就让人家多写些嘛,他好歹也是吴侯啊。偌大的江东,谁敢不听他的啊。”孙尚香却吐出了这样一句抱怨,小脸上带着点愤恨。
“不行,我得去跟他说道说道,还有那个什么军师将军,杀了堂兄都不给做主。”连珠炮似的,一点点的愤恨爬上了孙尚香的脸颊。还带着点委屈。
孙策死的早,孙尚香懂事的时候,都是孙权在照顾,而且是无微不至。刘正那事儿,还是孙权第一次没给她做主。她心下是委屈的不行。
“等等,等等。”吴国太却是被孙尚香这几句不识大体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赶紧拦下起身就想要去找孙权质问的孙尚香。
轻轻的拉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孙尚香,让她安静的坐下来,吴国太这才叹气道:“都是母亲太宠你了。”
“母亲。”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吴国太这样说,孙尚香睁着双漂亮的眼睛,委屈溢满了眼眶。
“你不懂,这写字儿的人,他不一定就得听你二哥的,你二哥是吴侯没错,这江东地儿也没人敢跟你二哥过不去,但是这天下呢?你二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吴国太叹息着拨弄了一下孙尚香的秀发,道。
“可是按照母亲说得,这个人就在江东啊,他肯定不会逆了二哥的意思吧?”孙尚香还是不明所以,轻轻的靠在吴国太的怀里,呢喃道。
“哎。”吴国太已经绝望了,这女儿也实在是不懂事,她都铺垫了那么多,居然还不明白。
“你二哥他想笼络那人,还为江东地添一个俊杰,好与天下争衡。又怎么会以威压服那人。”吴国太是个经历风浪无数的人,孙权的意思她哪里会不懂啊,不过刘正的才能仪表也确实是上层,吴国太心下是满意的,这两相合则,不管是于私于公都是好的,反正这婚事是由不得这女儿了。
“哎,那些大事女儿不懂。”孙尚香摇着头,有些涩然道。平时也都是一副刚强的模样,这一份涩然委实给她添了几分风情。
吴国太看着,心中涌起了几分自豪,这女儿的容貌是如何出挑,她心下是有数的,也不担心她笼络不住刘正。如果再加上孙家的权势,刘正这人还不铁定留在江东。
“不懂没关系,反正母亲不会害你就是了。”吴国太看着这大事上迷糊的女儿,心下也是没了再说道显摆的意思了,刘正的字儿在懂行的人眼中是稀有的,但在女儿的眼中恐怕就是…哎。
第二天,刘正就得到消息了,孙权的那个族叔的下场确实太好了。当天,刘正就带着吴姬,唐姬,举杯言欢。
小醉了一场。
春风日暖。
这日刘正起床后,照例打了一套拳,玩耍了下长枪短剑,洗了个热水澡,而后才享受起了这暖暖的一天。
好暖和啊。迎着太阳,坐在一张近期才命人制作起来的椅子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爽利啊。
“将军,诸葛先生来了。”下人的话,很是打破了这份难得的享受氛围,不过一听诸葛先生来,刘正也不得不起身。
这江东姓诸葛,他又认识的也就那个诸葛瑾了,牛人诸葛亮的兄长。不过他被行刺的那天,诸葛瑾不是让好生定魂休养嘛?怎么就自己上门了。
不会真是上门来讨教书法的吧?
带着份疑惑,刘正来到门口,亲自迎了诸葛瑾进来,引到书房坐下。
“不请自来,还请操德见谅。”诸葛瑾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坐下就给了刘正一个抱拳,歉意道。
“何来见谅之说,应该是蓬荜生辉才是。”刘正也是笑着举拳道。
两个人再谈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诸葛瑾这才面色一正,道明来意道:“操德应不曾娶亲吧?”
诸葛瑾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莫非是想帮我纳个正妻?不过什么人敢让诸葛瑾上门来做媒啊?想了想,刘正抛弃了这个想法,只是心下有些奇怪。
但刘正面上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不曾。”
这个答案,心中也是有的。诸葛瑾仔细的端详了刘正的面色,心下斟酌了一下,还是直言了来意道:“既如此,我这里有一门亲事,不知操德可愿意?”
刘正心下诧异之极,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居然真的有人能请的动诸葛瑾来做媒?随即,刘正的心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江东地界,劳动诸葛瑾出马的人不是没有,但这份人情委实太大了些,唯有一户人家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让诸葛瑾出马了。
“咳咳…。”刘正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脸上的荒谬和不可思议,稍后,即直言道:“家中有两房妾室,也有中意的女子,子逾好意却是心领了。”既然想到了,刘正就干脆的拒绝了。
不好的预感,不好的预感。如果真取了想象中的那个人,他干脆撞死算了。免得碰人家的时候还要心中提防着,被人家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