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九被萧乾从大榕树上“解救”下来,再送回营里,就一直喷嚏不断,鼻涕不止。当天晚上,她早早扒了几口热饭,便倒在萧乾临时为她安排的小帐篷里,连洗漱都忘了,整整昏睡了一夜,直到次日早上薛昉送热水进来,她脑子还是昏的。
“薛小郎,怎么了?”
这是她再次见到薛昉说的第一句话。
她发誓,绝对不是她眼花了,确实今儿的薛昉有点奇怪,像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不像平常见着她就有说有笑,不需要她多问就能唠上几句。
“墨姐儿慢用,我,我走了——”
这厮几乎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把热水放下就溜了。
“这个人真奇怪!”
等晌午后萧乾过来给她诊脉喂汤药的时候,墨九如实问。可萧乾黑着脸嗯了几声,也没有给她一个明显的答案。
她总觉得中间有什么事儿,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营里还有小王爷宋骜。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儿,在脑补了许多情节之后,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墨九。末了,这货重重揽一揽墨九的肩膀,用一种低沉而悲痛的语气告诉她。
“小寡妇,趁着长渊现在中毒不深,你好好治治他这毛病吧。漂亮的小姑娘不要,偏生喜欢上了男人……唉,此生不杀,出事的就不止薛昉了。说不定小爷我……都难逃他的魔爪!”
墨九怔了怔,呛得咳嗽起来。
“哈哈哈——”
事后,她差一点笑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