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乾抬一下眉梢,扫过击西一脸的担忧,反倒温声道:“击西是个好奴才!”
得了夸奖,击西张大嘴,瞪大眼,有点不敢置信。
“……主上?击西不用挨打啦?”
萧乾扫过他的头顶,也不知是想到了墨九,还是想到了旁的杂事,眉头浅皱着,把声乐倒来为击西压惊的酒一饮而尽,慢吞吞道:“人之为人,必因有心。若是无心,与兽何异?”
击西摇摇头,“击西不懂。”
“你能念着她……本座很欣慰。”萧乾目光掠过另外三个家伙,静静盯着他们,好一会儿才问:“依旧没有消息吗?”
闯北三人一看形势有变,立马紧绷了神经。
“……暂无。”
“……确无。”
“……实无。”
“饭桶!”萧乾微微仰头,轻斥一声,把头倚在花梨木的雕花椅脊上,一张清俊的面容上,并无怒意,“本座堂堂丈夫,竟拿一个小妇人无奈,也与你们一般无二。”
这意思是说他自己也是饭捅了?
三个侍卫都闷着,不敢吭声,更不敢笑。
只有击西傻乎乎的笑了,“主上若是饭桶,也是一只好看的饭桶。”
闯北三个人赶紧闭眼,为他默哀,“……”
可神奇的是,击西再一次逃脱了笞臀的惩罚。萧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淡然摇头,并不多言。主子不吭声,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屋内再一次凝滞下来,薛昉想了片刻,觉得这样的气氛太骇人,不由接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