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尽是这人吐露的温柔气息，凌遇睫毛忽闪着缓缓阖上眼抬起了下巴。擅入的香滑小舌将这方羞怯的软糯细细问候一遍，直到勾去萦在舌根的淡淡酸苦才慢慢收回。

韩婧嫚捧住这人微微发热的脸颊，松开紧紧贴合的唇瓣，末了抵着额头又凑过去浅浅吻了吻凌遇被含至温润的唇珠，指尖点在唇角，目光轻软地问眼角绯红的这人，“甜吗？”

凌遇一张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紧张的手指攥着宽大的病服角，被突如其来的悸动引得心跳又快了几分。垂着湿润的眼，咬了咬唇，自己，刚刚是被轻薄了吗？

待到言近儒从院方那边得到凌遇出院的消息时，这边人都已经被韩婧嫚领回了公寓。因为这段时间俩人一直在医院，candy被暂时托给了庄知蝉照料。韩婧嫚开门的瞬间，躲在角落的小团子嗖一下蹿了出来，委屈地叫唤着扒住凌遇的裤腿开始往上攀爬。彼时连站立都算勉强的人撑着拐，腾不出手去抱她，差点就被蹬到了还不能正常行走的左腿。

韩婧嫚抓住淘气的小家伙，伸手敲了敲她乱动的小短腿，不顾她喵喵叫的可怜样，将猫抱进房间关上门。等她从衣帽间拿了干净的浴衣出来，凌遇还安静地站在玄关处没有动作。

看了眼盯着鞋柜若有所思的某人，韩婧嫚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双淡蓝色的拖鞋，蹲下身，整齐地摆到凌遇脚边，嘴唇轻启，“抬脚。”

看了眼韩婧嫚脚上的同款，心中欢喜的某人乖巧地抬起脚很是配合地套上拖鞋。昏迷期间断断续续的低烧脱水，凌遇一张脸瘦得尖尖的，衬得一双水亮的眸子看起来格外清明。韩婧嫚牵她去沙发上坐好，摸摸这人的脸，柔声道，“我去给你放水，你在这里先等等。”

可在医院一直惦记着沐浴的人，等到韩婧嫚真在浴室准备好一切后，她却胆怯了。看着搭到自己脖颈处那双素白的手，下一秒眼看着就要解开扣子了，凌遇却扶着洗漱台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紧张到磕磕绊绊地说，“要不…你先出去等会儿，我自己可以…”

韩婧嫚离她极近，几乎贴在胸口的距离让她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诱人的红酒味。

看着躲闪往后退的凌遇，韩婧嫚一把扶住因站立不稳差点跌倒的笨蛋，就这副模样还想自己逞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自己给擦的身子，这会倒是害羞了。被韩婧嫚轻轻睨了一眼，凌遇顿时低头不敢吭声了。

胸前的扣子被一粒一粒挑开，很快露出这人皙白的肌肤来。浴室的水汽升腾起来，就算衣服被尽数剥去也不觉得冷。

凌遇搭在胸口的手臂被韩婧嫚拉开，漂亮紧实的鸽乳暴露在空气中，从墙壁上取下的花洒喷洒着温热的水流浇湿了两人脚下。光裸着身子的凌遇坐在放置好的矮凳上，听话地抬着右臂，不敢去看韩婧嫚的眼睛。

纤细的指尖从她的锁骨游走开，按在了绷直的右肩。

“这里是上次我咬过留下的疤…”韩婧嫚知道自己使了劲，咬出了血，可现在看着这两道浅浅似月牙状的痕迹，心口还是钝钝得疼了下。

凌遇侧目看了眼韩婧嫚在自己肩头流连的指尖，湿着羽睫柔声安慰道，“其实你咬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撒谎…”韩婧嫚的手指收了收，手掌径直覆在这人小腹处的一道伤疤，心疼道，“那这里呢，这么深的伤口，难道也不疼吗？”

凌遇一下子语塞，这是她当初为了追回手机被刺伤后缝了十多针留下的疤，当时痛吗？无疑是痛的。她现在都依稀记得医生夹着缝针穿过自己皮肉的感觉。凌遇垂着眸，小声说，“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