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痛心疾首的瑶草暗下决心,这一世,自己非要把它翻过来不可!瑶草在心里告诫自己,自今日起,自己的亲人只有母亲与母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作恶之人必须受到惩罚。
母亲应该好好活着,她应该过幸福的日子,该受到惩罚之人应是父亲、是简小燕、是猪狗不如的大伯母王氏母女。
自己、弟弟,还有青果、青叶,则要长长久久的活着,与母亲一起过幸福的日子,看恶人的下场!
至此,瑶草锁定一个目标,排除千难万难,扫除一切障碍,确保母亲不受伤害,顺利生下弟弟或妹妹。
此后的日子,瑶草满脑子思考的都是如何让母亲顺利生产,可是瑶草毕竟女儿家,经事太少,左思右想无良策。便常常沉迷于自己的思绪中发愣发呆。
奶娘李妈妈发觉瑶草最近屡屡发呆,起先以为瑶草不舒服,可是摸摸额头后背心,并无异常,问瑶草哪里不舒服,也是一问三摇头,奶娘顿时心惊,还以为瑶草又犯病了,她很怕瑶草回复之前自闭,顿时慌了,忙着告诉了瑶草母亲方氏。
方氏闻言心下着慌,急急离开了柯老夫人上房,回院来探瑶草,方氏摸着女儿逐渐圆呼起来的小脸蛋,心里柔柔的透着蜜甜:“告诉娘亲,谁惹我们姑娘不高兴了?”
瑶草没有跟之前一般偎进母亲怀里,而是小心翼翼搂着母亲一只胳膊靠着。扬起小脸,撅起嘴巴:“谁不高兴啊,娘听谁瞎说呢!”
方氏满脸和煦笑道:“没听谁说,是我自己发觉我们姑娘神色不对,问问不行呢?”
瑶草扁扁嘴,小心翼翼摸摸母亲逐渐鼓起腹部,斟酌半天方道:“怀的是弟弟吧?”
方氏微微一愣,笑道:“草儿喜欢弟弟呢,还是妹妹?”
瑶草道:“弟弟妹妹都喜欢,可是祖母喜欢弟弟,父亲喜欢弟弟,大伯母......”
三夫人心里其实很在乎,她想一举得男,可是自己眼下已经怀孕六个月,苏郎中依然瞧不出来,这是前所未有之事,据闻之前柯家大夫人二夫人,都是怀孕四月之时就分出了男女。
方氏猜测,大约自己怀的女胎,苏老爷子知道自己得男心切,不肯实言相告。方氏自己忧心不已,反倒安慰女儿:“弟弟也好,妹妹也好,只要我们草儿喜欢就好。”
瑶草摸摸母亲似乎特别蠢笨的肚子道:“个儿这般大,应该是弟弟吧,祖母常说男儿壮实呢!”
方氏低头摸摸自己肚子,笑意儿自嘴角绽开。李妈妈拍手笑道:“姑娘说的很确呢,奶奶肚子似乎比别人肚子要大许多,一般人四个月都不大显呢!”
方氏摸摸腹部直叹气,大了许多又能怎样,只要不是男儿,婆婆夫君都不满意。
看着母亲忧心的样子,瑶草却自此更加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母亲。可是瑶草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得让青果青叶悄悄出去探听,多少知道一些龌龊人的鬼魅伎俩。按照青果青叶探听所得,无非饮食上动手脚使人堕胎,或是外力损伤,像摔跤跌倒之类,让人早产。
瑶草方得了此信,母亲那里就有了动静,这一日,装病不出的大伯母来瞧母亲了,并替母亲熬了一锅鸡汤。并当即盛了一碗,要母亲当面尝尝。看着母亲似乎很高兴接了汤碗,瑶草一旁急红了眼,大伯母绝对不会这般好心给母亲补身子,其中必有猫腻,生怕母亲会喝那汤。
谁知母亲竟然真的尝了一口,用绢子抿抿嘴角笑道:“谢谢大嫂,果然好汤。”吓得瑶草忙上前去夺母亲汤碗:“娘亲,我要吃。”接着把碗抱在怀里不撒手。
大伯母王氏看着瑶草心里暗暗哂笑,面上却把瑶草好好夸了几句才起身。
瑶草把碗放在桌上,身上出了一身汗。
却见陈妈妈把一口银针放进汤里,见银针并无异样松口气:“还好。”
旋即柯家二夫人前来探视方氏,瑶草机灵一动,把汤碗递给二伯母:“二伯母尝尝可还好,瑶草给母亲做的补汤呢!”
柯家二夫人闻言一笑:“好,瑶草真能干,我尝尝。”就见苏氏砸吧砸吧嘴,脸色一变:“这,三丫头熬的什么汤啊?”
陈妈妈有些变脸:“鸡汤啊?”
苏氏再砸吧砸吧嘴道:“不对呀……”忽然抬头看着方氏道:“三婶喝了多少?”
方氏笑这伸出一根指头:“一口而已。”
苏氏松口气:“这鳖汤虽是大补,怀氏夫人却不能喝,幸亏草儿叫我尝,不然非出事不可。”
方氏陈妈妈瑶草俱俱变脸:“怎么?”
苏氏一笑:“也是你们不懂医道,我虽然跟我父亲学个半调子,却对妇科特特在意,这鳖汤对一般人是大补好东西,对孕妇却是催命的东西,也不会一时就显,吃个十天半月,不光这胎儿完了,就是母体也会受到损伤,调理不好可就麻烦大了。”
瑶草咋闻此言,浑身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