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又抄起酒瓶,几口喝下又想摔一回,被谢译眼疾手快抢下来。
“你赢了。”下巴领口满是酒渍的人倒在长沙发上喃喃自语。
又羡慕又难过又知足又感叹,五味杂陈,怎么形容呢,总之很奇怪。
“神经。”谢译放下酒瓶,懒懒敷衍了句。
快到酒吧打烊的时候,吵闹的电子音乐被替换成婉转深情的女低音。
沙发上歪七扭八的两个人,桌上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歪倒的酒瓶,还有沿着桌缝滴答落下的残酒。
喝了不少,谢译觉得自己应该醉了,又十分清醒。
“你说都这样了,还坚持什么。”耳边是陆禾疲倦难过的声线,透着几份不甘心。
“我看算了。”他敷衍着。
“好,散了算了。”他应和着。
片刻后,不知是谁没忍住,率先笑出了声。
然后是忍不了的捧腹大笑,陆禾笑得打滚,一个不察从沙发上摔下来,谢译呢,打着嗝大笑着,止不住笑,更止不住嗝。
说得好像是他们不想要了似的。
明明就是追不回来,又惨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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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最近兴起了“提问回答”的游戏,正对上好奇心想象力最旺盛的年纪。
谢谢最喜欢玩这个游戏,尤其喜欢对着爸爸问,没办法,妈妈太弱了。
她今天刚记住了一到死亡命题,据说很多爸爸都答不上来。
“爸爸,爸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刚进门,低头换鞋的工夫,腿上就被一颗肉团子冲过来攫住,谢译低头一看,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姑娘正咧嘴笑得灿烂。
他弯腰将小肉球抱起来,自然亲了亲她的鼻尖,“谢谢今天在幼儿园高兴吗。”
“高兴。”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大声回答,“提问,如果谢谢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爸爸会先救谁。”
呃,确实很难,谢译愣神了。
终于被难倒了吧,小姑娘很是得意,露出看好戏的骄傲神情,像极了某人恃宠而骄的小性子。
“一定要回答吗。”他故作思索状,打着商量。
小姑娘严肃地点了点头。
谢译想了想,道出事实:“妈妈不会游泳。”
答案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觉出不对劲,谢谢小嘴一撅,理直气壮反驳道:“可是我也不会啊。”
“嗯,这倒是个问题。”谢译认真地说,脸色越发凝重了些。
哈哈,又被问倒了。
一脸两个问题把爸爸困住,谢谢高兴得连吃了两碗米饭。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月后,爸爸就把她送进了市游泳队的苗苗班,整个暑假都泡在水里,甚至于为后来参加校游泳队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小孩子的皮肤最嫩了,祝福看着女儿被泡得发皱了的小手,有些心疼。
“干什么这么小就学,起早贪黑的,又不是要参加奥运会。”她抱怨着,实则是求他松口。
小姑娘每次去学游泳总要哭上一场,可怜兮兮,祝福都替她委屈。
“没办法,我得先救你。”谢译自是不肯退让。
“什么跟什么啊。”他说得是外星话吗,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问我,谢译是什么时候动了心?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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