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如网(1 / 2)

竹梦 香溪河畔草 3059 字 8天前

我的内心犹如开了的滚油,汩汩直翻腾,小小,晓晓?

弘晓!

真是我的儿子?

我抱着这个小小的婴孩,不能置信,他就是一代怡亲王?将来十三一门的荣辱兴衰就要靠他了?

十三发现我的异样,“怎么啦,盈盈?有什么不对么?”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还是以后再做决定吧,要不将来问过四爷?或者再等等,或者皇上会赐名也说不定,毕竟皇上默许你放纵江南,你也应该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十三有些诧异的看了我片刻,我连忙解释,“小石头的名字也是皇上所赐,我是担心将来如果皇上有此雅兴,你自己却抢了先,皇上会不高兴。”

十三点头一笑,“也是,那就先叫这小名,大名以后再说吧。”

我心里计较,且看将来四爷与康熙的意思,如果还是这个名字,说明命由天定,他们夺我儿子我谁也不怪了。

十三除了给小石头授课就是来逗小小,不是亲自抱了小小走来走去吟诗做赋,美其名曰,从小熏陶,以便将来能够七步成诗,出口成章。要不就是晃悠着悠车跟儿子谈天说地。

十三怕我月子中寂寞,每每会给我们讲起他以前跟着康熙走南创北的故事。也断断续续说起了四爷为何跟自己投缘,因何于八爷九爷十四爷不亲近的缘故。

原来老九小时候曾经仗着自己额娘受宠目空一切,也因为划不来四爷被皇贵妃收养而高自己一头,与四爷不对付。只碍着贵妃的威仪不敢造次。

后来皇后佟佳氏故世,小九嫉妒作祟,恶趣味发作,趁着四爷瞌睡,把康熙赏赐四爷爱的纯

白哈巴狗烧成个丑黑碳,最后不治身亡。嫉妒四爷的坐骑比他的漂亮比他的脚力快,伙同八爷

不但把马头上漂亮的红鬃毛剪成了秃子,还给马儿下了巴豆,使四爷不单出丑还差点摔残废

了。四爷一气之下把老九的辫子绞了个精光,被宜妃母子哭哭啼啼告了刁状,康熙大怒,大骂

当时也还是孩子的四爷,给四爷下了喜怒不定的评语,从此,四爷与八党开始不对付,互不往

来。加之德妃非但不与四爷出气,还因为十四养在庄宜院而偷偷责备四爷不给自己长脸反添麻

烦。此时四爷养母已经去世失去庇护,十三岁的孩童躲到皇后佟佳氏生前住处哭泣,德妃不闻

不问,当时的敏嫔带了十三去安慰四爷,尤其是六岁不到十三见哥哥哭得可怜,自动留下陪伴

四爷。使四爷尤其感动,几下比较,四爷觉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待自己远不如养母与敏母妃,从

此独立独行,瞬间成了小大人,再不对生母抱有期望。

四爷自此与十三母子走近了,敏嫔也依仗自己在康熙面前说得上话,每每为四爷周全一二,使小小的四爷少受些责罚。待德娘娘得势再想找回儿子,儿子已经不再需要母亲了。

我听着心里颇不舒服,想来四爷冷面应该由此而来,我一声叹息方歇,小小哭声陡起,我与十三都吓一跳,这小家伙何时醒了?

十三会错意,“哟哟,我们小小想要阿玛抱了,提意见了,来,阿玛抱抱!”

小家伙依然哭个不停,我愕然,难道为他四伯父抱不平啊?

我接了小小,眼睛跟他打着官司,嘴里噢噢的哄着,“不哭不哭,都过去了,都怪阿玛,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小小醒了,冷落了小小,让我们小小挨饿了,我们小小觉得委屈了,是不是?”

待他奶娘进来,他还边吃边抽泣,十三觉得奇怪,“难道他听得懂我们的谈话?”

我横眉嗔怪道,“不要吓说,快点出去吧,儿子进餐,你杵着参观啦!”

十三气结脸红,指着我咬牙切齿,“你。。。。。。”最终狠狠腕我一眼,拂袖而去。

十三走了一会子,我就打发奶娘桃叶嫂出去,皱眉跟小小商量,“小小也,叫你要藏聪明也,刚刚差点让阿玛抓住把柄了。以后不可!小心你阿妈也说你喜怒不定哟!”

皱眉点头,撅嘴!

我也撅嘴,斜眼瞧他,他笑,我也笑!

恰逢十三折回房里,见我的样子会错意,“知道自己错了,陪笑脸呀,爷今天暂且饶你,以后不可!”

我笑,手点小小,“今天暂且饶你,以后不可!”

这样子斗智斗勇,张冠李戴的事情隔几日发生次吧,我与小小偷着乐,之蒙了十三个冤大头背诬栽,小小十分会讨哥哥姐姐喜欢,每每见了哥哥姐姐,手舞足蹈,笑得花似的模样,只我心里最熨贴,小日子过得甭提多美多开心了。

小小满月,十三本命年得子异常欢喜,大事庆贺,到扬州城请了有名的戏班子来唱大戏,宴请了村里所有乡邻来吃流水席为小小添福气,并且当场答应偶尔到村里塾学去做客席先生,还答应让四大侍卫教导孩童们演练布库。

村民们是一阵阵欢呼,可是喜气洋洋的生日庆典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图里琛并四位御前侍卫大驾光临了。

我瞬间脸色煞白,我知道,十三的假日结束了,我们一家美满幸福日子完结了!

小石头认得图里琛,当即戒备的一跃身挡在我与心怡面前,十三稳坐,挥挥手让小石头归位,目光闲闲的与图里琛默然对视。

图里琛当即跪下,“奴才参见。。。。。。”

不等他说完,十三扬手,“今天是小儿满月酒,你们看得起我就吃杯酒再走,倘若瞧不起我老十三,要么立即走路,要么我们约个时间摆个场子比划一番,总之今天爷不奉陪各位了。如果那位今天找了爷的不痛快,那么谁就是我老十三的仇人了。”

图里琛马上双手抱拳,“那奴才们就讨饶十三爷水酒一杯了。”

我心里堵得慌,再也无心吃东西,更没有心情看戏文,在十三与图里琛客套的时候,黯然回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石头,小心怡跟了进来,小心怡怯怯的拉着我问,“妈妈,是不是阿玛又要走了?阿玛是不是又要去挣前程,挣银子?不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