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那个老泥鳅眼珠子一转,“回十七爷,奴才正准备发签再次前去兆佳府提人,您就进来了。”
小十七含笑点头,“哦,这样呀,看来是我耽误了你的事情,那赶快去吧,不过你得客气些,好好的把人请来。刚才哪个啥啥管事不是说他们主子不能动弹么,最好预先准备好个什物把他好好的,啊,记得呀,好好的抬了来。”
隆科多应声道,“奴才这就按十七爷的意思去办。”
小十七一个哈哈推的一干二净,“老多子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的衙门你做主,我不过一看热闹的闲人。你办你的,拿我当个稻草人便是。哈哈!”
兆佳府的管事欲溜走,被小十七给隆科多一使眼色,隆科多一把薅住那管事交给一属下,“来来来,大冷的天,管事年纪大了,跑来跑去的冻坏了可了不得,你带他到偏厅好好歇着。”
小十七看他带来得一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忙捂了肚子叫唤,“呀哟,主子见谅,奴才肚子闹得慌,要出去排解排解。”
小十七笑骂,“妈个懒马犊子,就你事多,到处现眼。滚吧!”那外面立卫个猴崽子见了,立马往上凑,“哟,海公公,小的服侍你去。”两人去了良久,小太监与李卫挤眉弄眼回来了,小太监与小十七一番耳语,小十七便满脸的笑意了。
隆科多赔笑着在小十七跟前东扯西拉的往宫里那位身上扯,想必是想套点什么出来,小十七对隆科多态度貌似亲切,却嘻嘻哈哈没一句实话,间隙与小石头逗乐子,隆科多回头见了我,一拍自己脑袋,“看我这个武夫,忘了给福晋让座了,来呀。。。。。。”
我笑着一福身,“大人客气了,您免了民女的杀威棒,民女已经感恩不尽了。”
隆科多干笑,“福晋您这是骂我呢,奴才行伍出身,缺少见识,擅长的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皇上错爱,委以重任,不怕两位主子笑话,这些细致活儿,奴才还没摸出点门道,难免有疏忽之处,您好歹见谅。”
我笑看他,他缺少见识?哼哼,他缺少见识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心里打着官司,口里跟他客气再客气。
说话间关柱被抬回来了,哈,丫头婆子小子一大阵子,众星捧月一般,那关柱头上缠了厚厚的皮毛,身上裹了不知几层毛皮子,跟随的使女揭了他头上皮毛,只见他死歪歪的坐在抬椅上,对小十七与隆科多眼皮也不抬一下,脸色蜡黄,眼圈乌黑,一味的大声喘气,有进气没出气,像是病得只一口气了。
只见小十七上前围着关柱转了几圈,仔细的看了又看,对翻翻眼帘,扒扒嘴唇,那神情倒像是再集市挑牲口似的,“哟,这样子真是伤得不轻,请了好看病先生没有?”小十七反身一挥手,“来来来,杜太医,给他把把脉,看看他到底那里不舒服。”一白胡子老者上前弯腰就地把脉,那关柱叫唤得越发厉害,太医闭目半晌,同样翻翻关柱的眼皮,回身禀告小十七,“回十七爷,这位爷脉象很怪,似有似无,老朽看了一辈子病了,这种脉象头一次见到,老朽没发断定这到底是何病症,惭愧!”
跟随的一小头目摸样人跪地回话,声音里倒带了三分哭腔,“我们小主子那天回家就就是这副摸样,还望大人能够体恤,案子牙后再审。”
小十七眼里七份怒气,却有三份杀气,只是脸上依旧言笑着盈盈,“别家,既然来了,老多子,我看你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隆科多答应一声让人去提小满,小满来时,虽然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可是精神头还不错,不过披头散发有些狼狈。小鱼的伤就重得多了,不但走路不利索,一只膀子搭拉着想来是断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逢了,不知眼睛还保不保得住。
隆科多一拍惊堂木,“下跪罪人报上姓名。”
我一听就恼了,眯了眼睛瞪着隆科多那滑泥鳅,说谁是罪人呢?
只听小满不慌不忙侃侃而答,“回大人话,小民岳小满,前日无端被人围殴,后被衙役无端拘到这里,乃无罪之人,正要请教大人何事拘押草民?另有一事请教大人,小民一向安分守纪,就算犯事也应该是顺天府衙门理事,怎么就被大人无端逮到了统领衙门来了?”
隆科多这下来了精神,“现有案可查,有岳子风之女岳思盈,子岳小满于康熙五十年奉恩旨抬入镶白旗下。”
小满疑虑看我一眼,见我点头,磕头口称,“小子冒昧,大人见谅。”
隆科多客套一声再次发话,“罪,疑犯岳小满,本官问你,可认得那躺着之人?”
小满仔细的看了几眼摇头禀告,“小子不认得。”
关柱的随从跳出一个,指着小满发刁,“好你个贼子,把我们主子打成这样还敢说不认得?”
小满似乎被吓一跳,“他就是当街行凶之人?为何变成此等摸样?”
隆科多也不多言,一拍惊堂木,“带证人!”
霎时间踢踢踏踏来了三十多人,一个个缩头缩脑,搓手蹬足。隆科多又一拍惊堂木,“跪下!”两边衙役喊的山响,“跪下、跪、下跪下。。。。。。”
待他们跪下,隆科多发话,“你们既是画押的证人,就将当时的请奖当时情景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