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沉默片刻,伸腿撩袍:“既然是听令行事,那就验吧,说吧,想验哪只?”
我气得鼻子冒烟,这群人真是肆无忌惮,欺人到这种地步,如此赤裸裸,连遮羞布也不要了,简直就是下三滥。
我刚要有所动作,小喜子先我一步蹦了起来,指着那群人破口大骂:“狗日的凌普,这是仗了谁的势,敢如此作践我们十三爷?我小喜子命贱,今天就是血贱当场,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那群人闻听,一个个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十三爷饶了奴才们,奴才们也是不得已。”
那老者见众人跪下讨饶,似乎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也慌忙跪下讨饶祈求:“奴才瞎了狗眼,昨天轻慢了十三阿哥,今天又诬攀阿哥爷。老奴罪该万死,求十三阿哥恕罪,饶了老朽的贱命。”
十三一抬手:“你不过受人唆摆,不知者不怪罪,起吧!不过,你当真不验吗?或许我就是那贼人也说不定呀?”
老者连连摆手,再次跪下:“老奴的女婿早就给老奴讲过您老的事迹,夸奖您老最是豪侠仗义了,是老奴猪油蒙心,您老绝不会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十三皱眉:“你女婿?”
先前那位军爷插嘴道:“就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金保。”
十三点头:“是他,好,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去吧!”
一群人叩头谢恩,唯唯诺诺退出院门,一溜烟飞奔而去了。
这群人刚刚消失,纳尔苏,福安宁两人耷着脑袋挨近门来,远远的瞄着十三,怯怯的不敢近前。
十三气恼的瞅他们两一眼:“还不滚过来吗?居然真去做贼,还留下把柄,真够本领。”
那两个家伙羞红脸颊,纳尔苏期期艾艾的开口:“我们两个冒犯了嫂子,蒙嫂子不怪罪,得知嫂子想吃那枣儿,就想弄来搏嫂子一喜,也算我们两个给嫂子赔罪了。我们原想偷摘了枣儿,给他留下银子,也不算亏他,谁知他家的黄狗那般了得,追得我满山疯跑,屁股咬破了,鞋子也跑丢了。不过,福安宁有留下银子,买他十棵枣树,十条狗也够了。求十三哥千万别把我们交出去。”
“什么?你真的杀了人家的狼狗?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们满人待狗就像对兄弟,兄弟有时还会相互背弃,狗永远不会背弃主人。”
纳尔苏慌忙答道:“没,没,我不过打折他一条腿,把它栓起来而已,那家伙忒凶,我不打断它腿,它定会咬死我。我也是没法子才收拾它。”
十三怒视他:“你可真行,还不快去放了,给人悄悄送回去,这次就算了,下次绝不可再犯。”
福安宁迅速窜出门去:“奴才这就去。”
十三哭笑不得的看着纳尔苏:“你几岁了,还干这种事情?屁股真咬破了?给我看看,你就不用送你嫂子了,在屋里养着吧。有小宁子去送就行了。”
纳尔苏扭捏着逃开了:“没咬着,只不过被那畜生撕破了裤子。我可以去送嫂子。”
我与十三依依而别,心中有万分不舍,也不得不洒泪上轿。
十三交给纳尔苏一个匣子:“这是我写给太后的请安折子,若遇人盘问也可抵挡一二。快去快回,万不可多生事端。”
十三站在原地,见我频频回首,追上来扶着轿竿护送:“快点回吧,别再耽误行程,让老佛爷难做,相信皇阿玛年关前一定会调我回京。你在家好好的等我。”
回头吩咐纳尔苏:“到了山脚给你嫂子换马上山。”
纳尔苏一会儿嫌脚夫走得慢,一会儿由骂人轿子抬得不平稳。后来罗嗦的脚夫也烦了:“大人,这轿子要是走得快,就不可能平稳,要平稳就不可能走得快。大人你到底是要快,还是要平稳。”
纳尔苏被脚夫堵了,积攒的怒气瞬间爆发:“奶奶个球,你罗嗦个什么劲儿,老子既要快又要稳。再罗嗦,老子抽你。”
我知道纳尔苏大概也怕碰到康熙,想速去速回,所以拘着脚夫猛跑,又怕招我埋怨,就找人家脚夫的麻烦。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为妙,我见路程已走了一半,便打发脚夫回去,改骑马上路,纳尔苏不同意:“十三哥吩咐到了山脚再换骑马,不听他的话,他定会骂我们两人。”
我快马一鞭飞奔向前:“我不说就是了,除非你自己找骂。”
马到香山,山脚有兵勇把守,我与纳尔苏,福安宁一交换眼色,“坏了!我们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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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对这个小标题不是很满意。
亲门有好的,更贴切的送我一个。
人呢?
亲们又不在么?
失望啊!
瞪着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