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菡缠了陆长渊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只要陆长渊点头便水到渠成,可是这样虞菡实在是太被动了,如果他们两个结婚之后也是这样,那陆长渊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所以虞右清这样做只是告诉陆长渊, 虞菡有一个厉害的娘家, 让他不要太放肆了。
“我明白,所以我不也乖乖回来陪着您么。”虞菡脸上是了然的笑容, 虞右清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可就是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虞菡在家里待了几天虞右清就问她怎么不去上班,虞菡说自己这段时间在休假,还被虞右清给嫌弃了。
她发现天底下的家长果真都一个样, 在家呆久了就开始嫌弃了,孩子上班忙得不着家又想。
于是虞菡又只能问云正青她能不能复工。
“你前几天不还说要休婚嫁?”云正青调侃,却还是让虞菡去事务所,他现在手头暂时有点事,没办法继续和虞菡打电话。
虞菡道了声好,换了身衣服之后准备出门。
她平时上班都不喜欢穿裙子,感觉不是很方便,所以基本都是一套小西装配长裤,再穿一双大约只有五厘米的细跟,看起来气场很足。
离家前她接了个电话,和家里的保姆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后虞菡拿着一个猫笼把可可装着出门了。
到了事务所后一些同事看见虞菡都纷纷上来道喜,有女同事问她的戒指去哪了,虞菡笑道:“我如果真的把那戒指带过来,下班后万一哪个坏人看上了我的戒指,那还不要把我的手指砍下来才甘心啊?”
“啊好可惜我还想看看鸽子蛋的真面目,你那款戒指我以前在杂志上看过,全球限量五款,一枚就上亿,真的好羡慕啊。”
虞菡倒没想过那钻戒居然还大有来头,不禁感叹陆长渊的出手大气。
“我倒没怎么关注这些。”
在办公室里聊了会儿天,虞菡看了看时间,和同事们说她准备去找云正青,他们这才散了。
云正青这段时间似乎非常忙碌,见虞菡来了只是叫她先坐着,虞菡把门合上,去拿了杯子倒了杯水。
办公桌上都是凌乱的文件和书本,虞菡坐在云正青对面,手里握着杯子笑着道:“云老师看来是又接手了大案子,很久没见您的桌子这么乱过了。”
云正青抬眼看看虞菡,笑了一声:“原本是要交给你的,你说你要休息,这不就落我身上了么?”
虞菡站起来把水杯放在云正青面前,“那还请云老师不要怪罪我,这杯水算是我的赔罪。”
云正青把眼神从电脑上离开,看着虞菡给他倒的这杯水,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水杯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后从桌子上随便找了一个文件夹递给虞菡,虞菡接过打开一看,这应该就是这次云正青接手的案子了。
“这种情况只能做减刑辩护了吧。”虞菡看完文件之后把文件夹合上还给云正青。
云正青接过后随手一放,重新在电脑前忙碌起来,他道:“他要我做无罪辩护。”
虞菡莞尔:“那我很期待云老师会怎么打这场官司。”
云正青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你可别想给我闲着,你要回来复工是怎么回事?”
“我爸不同意我结婚呀,他不点头我也不敢真的嫁给陆叔叔,复杂着呢。我待着也不是事儿,所以想回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呗。”虞菡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并不着急的样子,云正青颇感意外。
他把手里的活儿忙完之后靠在办公椅上开始和虞菡聊了起来:“老爷子很厉害啊,这是要给长渊一个下马威?”
“何止,还不准我住在绣江苑,这段时间我都住在梅园,想见陆叔叔一面都难。”
陆长渊又是个忙人,虽然他这段时间在减少自己的应酬,把一些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办,可是集团那么大,总有需要他亲自点头的事情。
“行,你既然说没事做,我给你找点事,这个案子你给我打下手,案子结束之后我要出国一段时间,你替我去b大代课。”
云正青从办公桌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虞菡,道:“这是介绍信,到时候直接去b大教务处报到。”
虞菡一脸不可置信,她接过信封看了看,问:“您这是一早就预谋好了的吧?我可没教过书,您不怕我残害您的学生们呐?”
“我不信你一个博士学位的连那群小屁孩都教不会,到时候别出去说是我的学生了,丢人。”
虞菡很吃激将法这一套,她挑挑眉,似乎在说:谁怕谁。
“我有一件事很奇怪,您明明和陆叔叔都是从z大毕业的,为什么会去b大教书?”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盘旋在虞菡心里许久了,可是都找不到机会问出口。
云正青笑了笑,眼中慢慢泛着柔和的光芒:“我爱人是b大毕业的。”
虞菡了然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羡慕:“看得出来您和师母很恩爱。”
“你啊,早点把长渊拿下我们也放心,你看他老大不小的了,和他同龄的连孩子都有两个了。”
虞菡低头羞涩一笑:“我会努力的,谢谢您的关心。”
云正青摇摇头似是有些感叹,重新忙碌起来,而虞菡则是帮云正青整理好了办公桌上的资料之后带了一份离开了事务所。
她叫司机送她去这个案子的案发现场。
这里是北城临近城郊的一处群居平房,住在这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虞菡看了一眼资料,已经拍下这块地皮的集团居然是陆长渊的公司,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
虞菡就在这附近逛着,司机跟在她身后充当保镖。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昨夜下了雨,地都还是湿着的,有雨水从房屋上的瓦片一滴滴落下,极有节奏。
虞菡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拿出手里的资料往周围看了看,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因为都是老房子所以这没有监控,报案人说他看见委托人手上拿着一把刀从这里冲了出来,于是他就成为了证人。
刀上面有委托人的指纹,而刀口和此案死者身上的刀口直径一致,怎么看都铁证如山。
可是委托人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这把刀是别人塞在他手上的,因为夜晚太黑他没看见那人的模样,那人跑得很快,一瞬间就没有了影子。可是口说无凭,警方直接将他捉拿归案,移交检察院。
“有点难啊。”虞菡站着思考了一会儿,却发现前方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她抬眼去看,没想到居然是熟人。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黑色原本是沉闷压抑的颜色,却丝毫不掩他的英俊,他显然也看见了虞菡,笑着打了声招呼:“虞菡,真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