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第一户,挨个推开几家的门,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恐怖,站在陈皮家门口,我猛吸了好几口气,手刚碰到门板,门向后倒去砸起了一地灰尘。
找遍了屋里所有角落,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找到尸体是好事,我紧绷的心弦刚松下来一丝,脚下的硬泥巴突然传来诡异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在打洞,又像是人用手在泥巴下面刨土。
憋着呼吸,寻着生源,看到泥巴慢慢蠕动着,过了好一会,一条胳膊粗的蛇含着半只老鼠探出脑袋,又快速的缩回了地下。
鼓动着喉咙的蛇一闪而逝,我吓的浑身发麻,大声喊着陈皮一家人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村里飘荡,没得到一丝回应。
“谁干的好事?老子要杀了你。”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跑遍了全村,只有陈皮和陈球一家消失了,所有人都死了。我发疯一样在村里放荡,回到村口,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准备反转因果报仇。
远处好像有个人走了过来,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身白衣,我从地上弹起来,快速的冲过去。赵佳套着白色连衣裙,站在一米多高的台阶上,引人犯罪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你一刀杀了我哥,一板砖要了我爷爷的命,陈庄一百二十一条人命只是利息,它们的魂魄也因为你不得安息。”
“陈皮和陈球家的人呢?”
怒火冲天的瞪着眼睛,我猛的冲过去拉着她的脚腕,把她扯下台阶,不等她反应,暴戾的一脚踩向她的胯部,借着脚上的力,用膝盖盯着长腿,咔嚓一声扭的长腿脱臼。松手跳到她身上,猛踩几脚脖子,停下暴怒下的狠手,踩着她的领口咆哮着。
“杀了我,死去的人的灵魂都得跟着陪葬。陈皮和陈球家人会受在极刑中被养成厉鬼,在杀生中承受内心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佳从台阶上摔的满头是血,痛苦的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行。看谁比较狠,你今天先死,老子让你看着赵家被灭三族。什么是三族,贯穿爷、父、子三代人的父族、母族、妻族,全部都得死。”
握着赵佳脚腕,拖在地上走着,我冷漠的数着三族人,打算把她拖回去薄皮抽筋,削魂切魄,突然头顶一疼,猛的惊醒。
车停在路边,吴招弟仰面半边身体躺在后座上,一条腿踩在车底,一条腿蹬着椅面,我单膝跪压在她上身,一脚踩在车底,弯腰掐着她的喉咙。钱多多匍匐在前坐靠背上,绷着紧张的小脸,手上提着一个布娃娃,论起来对着我的脑袋又是一下。
可爱的布娃娃里好像有针,虽然连头皮都扎不破但非常疼。
松开掐着吴招弟的手,我就像从水里出来一样,全身上下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以极快的速度轻轻按着吴招弟心口檀中穴,手心往下顺到腹部,连着顺了几下,把她拉的坐起身,又顺着她后背摁了几处顺气的穴位,见她咳嗽出声,苍白的脸恢复一丝血色,我才虚脱的坐在一边,说:“感觉怎么样?”
吴招弟抱着膝盖,背靠着车门,非常害怕的看着我。只要我有异动,她就吓的色色发抖。
“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
我软靠在后座另一边,并没有急着去安抚吴招弟,颤抖的看着警惕的钱多多。钱多多拿着布娃娃,问:“我是谁?你是谁?”
“钱多多,陈三夜。”我答。
“呼!”
钱多多收起布娃娃,软趴在前坐靠背上吐出了好长一口气,神色有些惊恐的说:“你刚才睡着了,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要不是我刹住车,车可能翻进了沟里。我扎了你一下,你松开我,发疯的按着招弟姐姐,用力的掐她。还说灭了什么三族……”
道君不会自主做梦,做梦就是有人在捣鬼。想用术法让道君中邪自己干掉自己几乎不可能,不能让道君自杀,但能让道君去杀别人。
如果翻车了,我们可能都会死。掐死了吴招弟,我就成了杀人犯。
谁对我使用了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