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吹着口哨屁颠屁颠的朝陈皮追去。九妹喊:“我会让姐姐们准备好毒虫的,到时候打死你。”
只要人活着事儿永远不会完,留个念想总是好的。
回去的路比来的路顺利很多,又是一个黄昏,我到了关铃家里。
王曼已经醒了,她准备着迎接她堂姐那只凶灵来报仇,小王曼还藏在影子里。她看到我累的跟死狗的样子,哭着说:“陈大师,您这是准备当国宝?”
“这可是你第一次单独解决因果,也是第一次最凶险的历练,努力做好准备,等着你成为王神婆。我去找你关铃。”我鼓励她一句,找到关铃我把龚文画的事情说了一遍,得知她和王曼都不知道龚文画的行踪,我伸手说:“小姨,借我一千块钱。”
“没有。不是给你说过要自己赚钱吗?”关铃恨铁不成钢的唠叨一堆,拿出一千块钱,数出五百块装进口袋,说:“五百够你去省城过三天了,你回来后老娘再替关欣给他儿子一毛钱,老娘不姓关。”说着,她居然烧香发誓,让此事成了定局。
拿着五百块钱,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她给我钱唠叨的样子真像爸爸教训着我要节约,又不会让我比别家孩子少一点吃穿的情况。至于她发誓,更多的是鞭策她自己别心软。
在我悟自己根本的时候,梦境差点破碎,龚文画肯定受了伤,受伤了就需要香火养伤。她能躲的地方只有两个,第一,做为刘老头配八字得小妾,躲在刘老头设立的牌位里。第二,她活着时的父母家。
打电话问过刘老头,他近期没给龚文画烧香,家里也没发生邪乎事。
那么龚文画只能躲在省城她父母家了。
换上读大学穿的旧衣服,我在县城登上了去省城的客车,车里只剩下两个空位,一个被大胖子给占了,这不能怪别人身体宽。
第二个空位被一位戴着鸭舌帽,低着头的女人给占了。
大夏天的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感觉到阴气,她难道不怕悟出痱子。我看着票说:“您能坐到里面,或者让我进去吗?”
她翘着腿不让,拿出两张票摊在腿上,示意她出了钱。过了一会,她移开双腿,示意我进去。刚挤进去一步,正在这时车开了,我身体随着车子摇晃,脸庞凑近她,闻到香水味里夹着淡淡的尸臭,吓的差点趴在她身上,还好被她用手机顶住了。
“陈三夜,你故意的吧?”
听到武艺低沉的声音,我紧绷的身体立刻松懈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又撞到了活死人呢?给死人化妆的武艺身上带着尸臭也就不用意外了。
“咳咳!”我干咳的坐进去,随口跟她聊了几句,沉默的不再说话。
当初挖雷冲的坟,可是闹得非常不愉快,见面能如此友好已经不错了。
我一直强忍着睡意,生怕睡醒就非礼了周围的女人,突然,感觉后脑被摸了一下,转头见武艺下巴埋在胸口,两手放在膝盖上,不可能是她摸我。
后面坐着两个中年男,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客车里放的电影,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不可能逗我玩。
仔细感受一下,没有阴气。我环顾一下四周,随即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嗯?”
前排有人站起身转头往后面看,又两眼迷糊的坐下。没过一会,又有人站起来,左看右看几眼坐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人起身,后面一个平头青年不爽的说:“你们屁股上都扎了针?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说着,他不爽的回头,说:“谁他娘摸老子的头?”
他身后的两人在睡觉,他哆嗦着问:“你们都被摸了后脑勺?”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司机减缓速度,说:“等会要天黑了,别开这种玩笑。”突然,他脑袋往下一低,差点没撞到旁边超车的车,他愤怒的说:“谁他娘的打老子?想一车人都见阎王?”
根本没有人打他,有人小声嘀咕:“难道有那东西?”有人底气不足的说:“别瞎说。”
“没东西啊!”武艺拿着化妆镜对着自己的脸晃着,其实在反射四周的光。我皱着眉头,看着电视说:“我也没发现,不可能这么多人配合着演戏,说明真有脏东西。”